恨,看范家姆妈的样子也不像装的。二楼周家?这几天走亲戚去了不在家。那么是谁?
林宜修知道这条裙的价钱,拿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看,发现每刀剪得很短,倒象她绣花用的小剪刀剪的。
从放彩线的小簸箩找到剪刀,果然上面还勾着裙身布料的线头。
这……怎么回事?
随着大家疑惑的目光,徐蘅瑟缩着躲在安景云背后,喃喃地说,“不是我干的。”
安景云心里一沉,把她拎到面前,尽量和颜悦色,“告诉妈妈实话,妈妈不怪你。”
徐蘅低下头,双手扭在一起,“妹妹有,我没有……”
说时迟,那时快。
徐蘅还没反应过来,脸上已经挨了一巴掌,辣辣生疼,抬头却见安景云的目光跟两团火似的,咬牙切齿的样子极为可怖。
她吓得嚎叫一声,情急之下却是扑向安歌,扯住她头发,按住她的头撞向墙壁。
“打死你!打死你!”
变故来得突然,等卫采云救下安歌,安歌的额头已凸起好大一个包。
林宜修连忙去倒麻油,手颤抖着没拿稳瓶子,翻倒了半瓶。一时之间也顾不得擦桌子,慌手乱脚用麻油帮安歌揉搓伤处。
那边安景云捉住徐蘅,找到只衣架闷声抽打。卫淑真见打得凶,拼命拉住安景云的胳膊。
卫采云从抽屉里找到一点云南白药,待要给安歌敷上,发现她半张脸油光光的。那个包倒是给揉得小些了,但一只眼肿得老高,仔细看伤处,显然安歌要顶着青紫好些日子。
她忍着气拦下安景云,给徐蘅擦掉鼻涕眼泪,再给伤口上药。
“喜欢裙子,可以告诉阿姨,阿姨也给你买。”
徐蘅抽泣着,“我睡地上,她睡床。讨厌她!”
“老太太不舒服,妹妹睡觉斯文,不会踢到老太太。你呢,昨天晚上不是踢到我了?阿姨年轻,老太太可禁不住。”
昨晚卫采云陪着大姐母女打的地铺,谁也没想到徐蘅会有意见。
见阿姨言语温柔,徐蘅呜哩哇啦说了一大通。卫采云没完全听懂,看向安景云,却见自家大姐在掉大颗的泪。
安景云怒火上头打了二女儿。此刻徐蘅说不公平,为什么妹妹有好吃的,好看的裙子,人人都喜欢,看着孩子身上的伤痕,想到这辈子她享受不到正常人应有的,永远比不上一母同胞的姐妹,不由悲从中来。
哭了会下定决心,“明天毛毛跟我回家。”
都是她的孩子,分开两处养,怎么能有感情。
卫采云看了眼卫淑真,后者被大女儿的狠劲吓到了,呆坐在旁边。
老太太一把搂住安歌,拿着手帕抹泪。安歌搂住她脖子,连声低唤,“不哭啊,我不痛。”
安景云沉着脸站起来,“就这么定了,小孩子打打闹闹都有的。几年来我偷了懒,不能这样下去。”
林宜修腾地站起来,“阿大!你们几个都是我带大的,不要说打,我说过一句重话吗?!你们都长大了,我也不来管你们,但是……”她忍无可忍捶胸哭道,“你要带走小咪咪,就是用刀割我的肉!”
老太太难得斩钉截铁地反对,安景云上前扶住她劝道,“阿婆,我晓得你想帮我分担。现在孩子都大了,我管得过来。你不舍得毛毛,跟我乡下去,家里还有老大,那个也是乖的。要是觉得吵,又喜欢小孩,过两年阿四肯定要养了。还有阿六,有了女朋友,结婚生孩子也是眼前的事。”
林宜修侧身抱住安歌,“我只要毛毛。你要是孝顺,就把毛毛留下。”
安景云看向安歌,“毛毛,劝老太太跟我们一起去乡下。”
卫采云拉开安景云,“大阿姐,你瞪着毛毛,老吓人的好吗,她才五岁!走啦,回来再讲。要带毛毛回去,至少跟姐夫说一声,你们三班倒,本来不容易,再多一个怎么看?孩子是你生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