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想到眼下的情况,她要是有了配方不交,怕是就得站在劳动人民的对立面上了。
“算了,先做出来再说,相信国-家不会亏待我的。”
秦春生都亲自来过一趟,叶泠在首都药厂用实验室,哪里还会有人拒绝?
首都药厂工会的那些人听说叶泠是在实验室研究合成维C的方法,还特地贴心的把实验室通的暖气管道阀门给打开了,生怕叶泠在实验室里做实验室时冻着。
白天在京华大学上满满一天的课,中午在学校食堂对付一顿,然后去图书馆看书借书,晚上先回家做饭,吃过饭后把碗留给在家准备考夜大的夏骏洗,她则是骑车去药厂实验室看维C的发酵情况。
有道是知易行难,哪怕是方法早已经了解得清清楚楚,可真到了做实验的时候,还是会有各种问题出现,一不留神发酵液的PH高了,一整罐的黑醋酸菌死了大半,一不小心发酵液的PH低了,产生出来的就是一些乱七八糟的有害物质……
叶泠不断从失败中汲取经验,总算在二月初的时候,从发酵液中提纯出了将近两公斤的维C粉。
她没贸然去用这维C,而是先用化验室的化验设备测了自个儿提纯出来的这些维C粉的各项性质指标,确认这些维C粉的浓度比国外进口的那些维C粉的浓度还高之后,将她特地培育出来的发酵用优良黑醋酸菌菌种保存好,将维C粉装到一个瓶子里,带着去了老叶家。
眼看着都已经十点半了,叶安和杜玉梅早就躺床上休息了,听到门被‘邦邦邦’地敲响,还有叶泠在外头叫门的声音,“妈!爸!河子!开一下门!有事!”
还没睡着的杜玉梅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给吓了一跳,连忙把半梦半醒的叶安给推醒,从身边的柜子上拿了叶安的衣服递给叶安,“赶紧起来开门去看看,泠子咋这会儿过来了,该不会是同骏子吵架了吧……”
叶安愣了一下,咕哝道:“咋可能啊,就骏子那耙耳朵的性格,能吵起来?你还看不出来么,骏子那性格就是事事都以泠子为主的,被泠子拿捏得死死的,人也老实厚道。要是夫妻俩真吵起来,那绝对是咱闺女单方面欺负人家。事后还得仔细想想,咱闺女究竟说了什么过分的话做了什么过分的事,能把人家那么老实一后生给气得上了头。”
“不过啊,你别跟着瞎操心想东想西,等闺女进来问问不就知道了?我估摸着不是吵架的事儿。泠子大了,说事都是报喜不报忧的,真要是吵架了,她会同你说?这段时间泠子天天都往首都药厂跑,我估摸着应该是那边出了啥事。”
杜玉梅一个激灵,陡然间想到那次吃羊肉锅子时叶泠说过的话,当下就喜上眉梢,激动道:“是不是泠子说的那个药给制出来了?我记得泠子之前说问题不大来着。”
叶安摇头苦笑,“要是真有那么容易,这种药能卡得了国内那么多药厂这么多年?洋鬼子能拿着一个药方从咱这边赚走那么多的东西?那么大一瓶药,能换多少个罐头啊!多少个茶杯凳子?多少个暖水瓶?咱闺女又不是神仙。”
杜玉梅之前在首都药厂上班的时候干的是库房里清点登记的活儿,同技术岗接触不多,但叶安接触多啊!
他接触得多了,自然知道搞技术有多么难,当初老太太得了那坏血病的时候,叶安觉得买药太贵,尝试着找了几个老朋友,想看看能不能凭自个儿的能力把这药给制出来,结果老朋友当头就给泼了凉水。
“想啥呢……这个药要是能制出来,会拖到现在?别说是咱首都药厂没这个技术了,就是华科院那边的研究所也搞过这个研究,那边人才多,投入得更大,也没搞出什么名堂来。”
叶安一边叹气一边披上衣服往外走,他的动作还是慢了些,叶河已经穿上衣服给叶泠把门打开了。
等叶安打开房门时,叶泠正好进来,她把手里拿着的那个编织袋往桌上一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