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走到一边去了。
过一会儿再回来,很抱歉地说自己得先走,“我送你。”
“不用。等下我自己回。”晨来看她说话间动作非常利落地收拾好了所有东西,也知道她非常赶时间。但她没说原因,她也不问。“我没醉,我可以照顾好自己。你不要自己开车。”
“有人来接我。这是房卡,这是车匙,太晚了你不要一个人走。明天叫司机送你回去。”北川说着,把东西都放到她手边。
晨来看着北川那挺直的身影迅速离去,有一瞬间似乎觉得自己看到的是个提刀上战场的战士……许多年前,在实习的医院里,第一次看北川精神抖擞往手术室走,就是这么一种感觉。很久了,想起那样的时刻,还是会热血沸腾……见 Peter 走过来,她轻轻指了指酒杯,“再来一杯威士忌。”
喝完这杯她就该走了……
罗焰火送走了朋友,回身看了一眼低头坐在吧台边的蒲晨来——她保持那个坐姿有一会儿了。
Peter 看见他,以为他要什么,朝这边走来。他回到吧台边,Peter 看他的神色,会过意来,轻声说:“醉了。”
罗焰火点头,站了站,朝晨来走过去。
他刚站下来,就听见她叹了口气,说:“怎么办,缝不好了。”
很有点烦恼的样子,两手伸出去,一只手里是只蕾丝手套,一只手里是根线……针呢?
他看了看吧台上。
倒是有个针线盒,可是没有针。
他低头仔细看,并没有发现哪里落得有针。
他皱着眉,正要叫 Peter 来开一下这附近的灯,晨来仰起脸来,看着他,问:“你在这干嘛?”
他看着她的脸,呼吸一滞。
* 作者最后修订时间:2021-02-24
第二章 那不过是,一晌贪欢 (十七)
尼卡2021-02-25
她整个人像一团火。醉意朦胧的,身子一动,很难保持平衡,全身的热力和酒气,随着她动作,发散开来……罗焰火伸手过去,扶了她一下。
“你还好吗?”他问。
她缓慢地点点头,说:“还好。谢谢。”
焰火松开手。
她看起来千真万确是醉了,但还好,并没有失态。人的醉态千奇百怪,也许她属于温和型的,起码,是自制力比较强的。
“我没醉。”她说。脸上笑容可掬。
焰火没出声,看着她身子慢慢归位。动作极慢,像只树懒,拿着那条没有穿针的线和手套,像是要继续研究该怎么缝好。一点都没有不耐烦。
焰火示意 Peter 过来。两人开了灯,在周围仔细查看了好一会儿,仍没有发现针。
“会不会根本没有针。”Peter 轻声说。
罗焰火想,如果这样那再好不过了,好过扎到人身上。他看了晨来,那很努力在穿针引线的样子,看上去笨拙又好笑。
Peter 轻声说:“她的朋友是我老板的好朋友。”
这句话的含义可深可浅。焰火看看 Peter。Peter 微笑,他没笑。
“您认识这位客人吧?”Peter 看他神色,也知道自己的提醒是此地无银。这间酒吧的熟客里,罗焰火算年纪轻的,但年轻不代表好相处。他的和气通常只是出于礼貌而已。
“见过几次面。”焰火说。
Peter 不再多话,去做事了。
灯光恢复了原状,焰火又站在了阴影里。
他看看时间,也该走了。手指在表盘上敲了敲,突然手机震动起来,他顺势坐在一旁,接听了电话。
“说吧。”他声音低沉。
Peter 过来,给他一杯水。他看看晨来,把水杯推过去,示意 Peter 不用麻烦了。
Peter 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