涨士气。
提起一口气,他大喝出声:“你们沈家是没有男儿了吗?现如今竟要派一个女人出战。”
复又哈哈大笑起来, 接着道:“来者何人,可敢报上名来?”
长宁轻嗤出声,也提高了音量:“大戎长公主,纳兰长宁。”
钟台面色一僵,南齐何时与大戎结盟了?他从未听闻这件事。
未等他反应过来, 右后方传来一阵铁蹄声, 声势浩大, 壮如雷鸣。
回头望去, 钟台怔愣在了原地,九幽军的精兵锐骑已经从东邺与北漠交界的侧后方围了过来, 一路行至眼前。
按位置算, 他们此刻只是在北漠境内, 还未越境。
九幽精兵训练有素的变换队形,从中间空出一道仅有一战马穿过的空隙,一身银甲的林深樾策马自人群中徐徐走出来。
他的目光似有穿透力,径直朝长宁看了过去。
长宁眸色一暗, 他怎么来了?
听闻北漠正在举行国丧,国丧期间,他怎么擅自带兵来了这里?
陆渊紧跟在林深樾身后,两人立于马上,却不见木槿和永安。
遥遥看过去,长宁眉头一皱,还未开口,林深樾启唇用口型说出了两个字“安好。”
战鼓声响起,沈荆白换上了正经神色,嘴角却依旧是噙着笑。
偏过头,他眉峰微微一挑,道:“姐姐惯用什么武器?”
长宁懵然一瞬,她倒是没想这个,鹿皮小靴内的匕首是可以拿出来用,但此刻在战场之上未免不合适。
敛了目光,沈荆白自他的战马旁解下一把挂着流苏剑穗的宝剑,递给长宁。
他的眉眼含笑:“这剑锋利,姐姐可要当心着用。”
言罢,打马上前,又想起什么回过头嘱咐:“这剑穗是宋宋所赠,姐姐可不要损坏了。”
对面号角声阵阵,是时候了。
银枪一出,沈荆白大喝一声:“杀。”
凝了目光,长宁拔出长,剑,扯过缰绳,也不示弱,迎着东邺大军而去。
自小与父王征战四方,这种场景她早已司空见惯。
看到这一幕,林深樾怒上心头,这女人怎么真就这么冲了?
“九幽军听令,誓死保护太子妃安全。”
“是。”
一群银甲上刻半龙腾飞模样的九幽兵也加 * 入了战争,他们本就武功高强,可以以一敌十,很快,南齐军队便占了上风。
林深樾也穿过人海,策马来到了长宁身侧,长剑挑开一人,他偏头有些急躁:“谁让你这么鲁莽,这战场是闹着玩的吗?”
长宁眸光轻闪,许久不见,他消瘦了些。
身后一人抓住长宁停顿的片刻,一刀砍过来,长宁闷哼一声,肩上银甲竟被砍裂了开来,露出里面的红色骑装。
林深樾一剑刺过去,自马上伸手扶住长宁,四目相对,他启唇:“你怎么样?”
见林深樾着急,长宁想到别离前种种,肩上已经有血流了出来,但她仿若感觉不到痛意。
启唇一笑,决心逗逗他,眼尾一挑:“不知我和阮青黛谁着红衣更明艳些,嗯?太子殿下?”
眉头颦蹙,林深樾气不打一出来,冷声开口:“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跟我开玩笑。”
长宁调笑的尾音微微扬起:“所以这次,你是为我而来的对吗?”
要怎样说她才能满意。
林深樾侧身又是一剑,见血封喉,那冲向长宁的士兵倒了下来。
他转头,眸光直直望进长宁的眼里,语气再正经不过:“是,我的太子妃殿下。”
战场的另一边,陆渊和海棠下了战马,两人位置正处在战争最激烈的地方,
背对着背,他们边战边退。
刀光剑影间,一人自侧面偷袭过来,海棠此刻正面对敌,顾不得侧方的敌人。
咬牙将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