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带兵去调解了一下。”
长宁道:“有些日子不见,不知道尔玦身子怎么样?”
“长公主不必忧心,这些日子皇上身体康健,不曾有恙。”
二人行至长公主殿附近的长廊上,长宁回头对穆青凡道:“我要先回去换身衣服再去见尔玦,你若是有什么急事可先行去殿里不必等我。”
穆青凡脸上露出一丝犹豫神色,似是有话要说,长宁抬眼看了看他,见他还是没有说出口,遂转了身要回长公主殿。
身后穆青凡的声音突然想起,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他道:“你为什么就不能等等我呢?”
长宁闻言脚步一顿,回过头面露疑惑之色,问道:“什么?”
穆青凡半阖了眼,声音微微颤抖,道:“这么多年了,你为什么从来都不愿意等一等我?”
长宁皱了皱眉头,好像明白了他在说些什么。
他心悦她,她一直都知道 * ,她幼时随父王东征西战,他亦是陪在她身边,年少情意,她原想若是从来没有遇到过林深樾,他们两个或许是大戎最般配的一对。
也许他们两个之间,早该将这件事说个清楚明白。
长宁轻笑道:“我等过你,六年前正月的那个晚上,我在边境小镇等过你,那时,我想,你若来了,我从此以后绝口不提和亲,可惜你没来。”
六年前的正月,也是她遇到林深樾的那一天,她带小队按计划绕道北漠,却没想被一支东邺军队袭击,她和队伍被冲散,慌乱之余她向空中放出信号的,请穆青凡带兵来支援。
没等到穆青凡来,却误打误撞的救了林深樾,大戎兵力虽强但王室人丁稀少,她的父王一直有和亲的意愿,年少时就多次在她面前提起过,只是她那时一直没有表态。
穆青凡眼色一变,良久,眼神幽暗道:“没想到这事,你竟还记得。”
顿了顿,他轻轻吐出一口气,看向长宁的神色一瞬间释然了,道:“那便是,天意了。”
六年前的那天,他去了边境小镇,只是那天巡视的斥候兵是新兵,看到的信号错了方向,他收到消息后,丢下东邺战场上的士兵们,扭头就奔去了边境。
只是他收到的位置,不是她所在的小镇,两人生生错过,她以为是他没来,他后来得知她安好,也并没有解释。
他想,这便是,天意吧。
长宁换好大戎的宫装,转了几圈看了看镜子中的自己,一想到一会就能见到尔玦,轻轻勾起了嘴角。
心口一痛,长宁猛地按住胸口,弯下腰吐出一口黑血,身后的海棠忙递上一方丝帕,焦急道:“公主这蛊毒越发厉害了,如今连吐出的血都变了颜色。”
木槿自责,沮丧道:“都怪奴婢办事不利,找不到解公主蛊毒的办法。”
长宁微微一笑,安慰她们:“我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这蛊毒本就难解,不是你们的错。”
嘴上虽然这么说,长宁心里却直打鼓,她这几日身体确实没以前爽利了,时不时就吐血,莫不是自己已经病入膏肓了?
长宁接过丝帕擦干净嘴角的血渍,低声道:“我中蛊毒这件事,待会见了尔玦不要告诉他。”
海棠和木槿对视一眼,皆点头,道:“是,奴婢知道了。”
与此同时,北漠皇宫。
林深樾招手唤来身后的陆渊,淡声道:“阮青黛的葬礼按最高规制的办吧,毕竟她于我也有救命之恩。”
陆渊脸色一白,想到那日自己与海棠的对话,小声道:“殿下,有一事,臣忘记告诉殿下了。”
“什么事?”林深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