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了拍海棠的手,道:“普通的病都大同小异,你道医官何以瞧不出解决之法,我只怕我这并不是普通的病症。”
海棠听罢,眉头皱的更紧了,诧异的继续问道:“不是普通的病症,难道是?”说到这里,她似是想到了什么,轻呼出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长宁见她这般表现,应是想到自己心中所想了,也点了点头,波澜不惊的道:“不错,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我应当不是生病了,而是中了蛊毒,只是这下蛊之人我却迟迟没有头绪。”
海棠接过长宁手中的手帕,猜测道:“蛊毒盛产于东邺,我们大戎不可能有这种蛊,只可能是东邺人带来的,可东邺什么人会对公主下手,公主又是何时被下的蛊,公主对此可有印象?”
长宁也恍惚的摇了摇头道:“没有,我也知这蛊毒十有八九产自东邺,奇怪的是,这些年我处处小心,竟不知何时被何人偷偷的种下了这蛊毒,对我下这蛊之人真是可怕至极,此人若是藏于大戎皇宫之中,定是我身旁亲近之人。”
海棠低头道:“那奴婢悄悄派人时刻关注着大戎宫里的近况,一旦发现有与此症状相似的中蛊之人定追查到底。”
话音未落,长宁便就着海棠的搀扶斜倚在了躺椅上,她挥了挥手,同意了海棠的想法。
第15章 夫人 足够正式,足够温柔,足够爱我……
晚膳时,林深樾命陆渊传了话来,说是 * 不回宫来吃了,还未等长宁细问,他便匆匆离开了,看上去似乎是出了什么大事。
长宁心生疑惑,陆渊平日里行事向来不出差错,是以林深樾交给他的事情都是十分放心的,可今日这副神情莫不是出了什么大事。
长宁唤来了木槿,边摆弄着案几上的棋盘边开口问:“可知今日朝堂上发生了什么事,陆渊竟如此慌张。”
木槿听完这话顿了顿,道:“公主,奴婢听说今日皇上因贪墨一案发怒,户部尚书…”木槿抬头看了眼长宁,神色有些不安,接着道:“户部尚书下了狱。”
长宁心中咯噔一下,皇上怎会不知户部尚书是林深樾的人,他此番行动,定是已经对林深樾起了疑心,想借此事打压太子了。
长宁转了下眼珠,在浓长的睫毛遮盖下有些看不清神色,她吩咐木槿道:“你去把行李收拾一下,若不出我所料,明早我们就应该动身出宫了。”
木槿低头行了一礼,道:“是,公主。”
果然,直到深夜林深樾才踏着寒风回了宫,长宁迷迷糊糊已经睡熟了,见林深樾回来,也没醒过来问他些什么,只听他在门口吩咐了陆渊好长时间。
次日清晨,长宁方从睡梦中醒来,发现自己正靠在林深樾身上,怪不得昨夜后半夜睡得比前半夜熟,原来竟是林深樾在身边的缘故。
林深樾早就醒过来了,只是长宁不醒,他索性就一直装睡,见长宁已经睁开了眼,他便轻柔的顺着枕边两人交叠的长发开口说道:“太子妃醒了,收拾一下,我们今天出宫。”
“出宫?可是为了户部尚书的事。”长宁抬手轻轻揉了揉眼睛。
林深樾坐起了身,理了理衣扣:“也不全是,过两天就是神灯节,北漠的神灯节很热闹。”
长宁想到神灯节,也顿时来了兴趣,匆匆起了身,穿好衣服,命海棠和木槿带上早就准备好的东西跟着林深樾出发了。
马车上,车轮轱辘轱辘的向远处驶去,此时的林深樾正和长宁并肩坐在马车里,长宁觉得马车有些晃,便顺势靠在了林深樾肩上休息。
过了一会,车外有些窸窸窣窣的动静传来,陆渊隔着车帘清了清嗓子,对林深樾说道:“殿下,皇上下旨,今日动手抄了尚书大人的家。”
林深樾听罢,面上却像是早已料到般,回道:“什么也没搜出来?”
“是,整个府里干干净净的,全部的行当加起来也没超过一万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