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四角挂了流苏,色泽鲜艳,软软的榻上,长宁压着林深樾睡得正香。
长宁一只腿压在林深樾的身上,头枕着林深樾的胸膛,小嘴微微张开,轻轻的喘着气。
太阳微微升起了一点,林深樾被窗户透进的阳光晃了眼,动了动身子,趴在他身上的长宁却先醒过来了。
长宁自然的拍了拍他的脸,似是还没睡醒般道:“别乱动,还没睡醒呢。”
林深樾欲将长宁从自己身上扒拉下去,压低声音道:“还要再睡,从我身上下去再睡。”
“嘘,别吵,我再听听。”长宁抓了他的手放在了自己背上,又抱紧了他一些,阻止了他的动作。
“听什么?”林深樾见长宁还趴在自己的胸膛上,皱了皱眉头。
长宁嘻嘻一笑,抬头啄了林深樾下巴一口,用手指轻轻点着林深樾的胸膛自己刚刚趴着的位置道:“听它在跟我说,说它真的很喜欢我。”
林深樾听罢铁青了脸,又羞又恼又不知所措,可身上趴着的这人却一点不知羞,伸手扯开了他的衣衫,竟然在里面乱摸了起来。
长宁的手抚上林深樾滚烫的肌肤,林深樾不由得颤栗了起来,哪儿还管的上思考长宁刚刚说了什么,急急起了床,穿了衣服去了朝堂。
林深樾走后,长宁终于忍不住的哈哈大笑出声。
晚膳前,林深樾传了话让长宁等他一起吃,海棠进来传话时,长宁正处理完木槿刚刚报上来的大戎的折子。
木槿面露忧色,道:“公主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这几个部落蠢蠢欲动已经很久了,这次战事怕只是他们计划的开始。”
长宁揉了揉眉头道:“还真是一点都不让本宫省心,本宫这才离开了大戎多久,他们就已经起了二心?”
“公主,这次最好给他们一个警告,让他们知道,公主虽然人在北漠,但仍是大戎长公主,大戎的王位不是任何人都可以肖想的。”
长宁想了想,觉得木槿说的有道理,微微思索片刻,从柜子里取出一方小印,递到木槿手上,道:“你拿着本宫的私印,派暗卫私下里将那几个挑事的部落首领的儿子绑到皇宫里去,之后传书他们,哪个部落先有 * 异动,就先来领自己儿子的尸首。”
木槿接过印,行礼道:“是,公主。”
木槿出门时正碰上海棠进来传林深樾的话:“公主,太子派人传话来,说晚上不在宫里用膳,要去户部尚书的府上。”
长宁手指微微点着书桌道:“本宫也去?”
海棠说:“是,公主,太子说一会儿亲自来接您。”
长宁站起了身,理了理衣服道:“好吧,那帮本宫去选一身合适的衣服。”
海棠最后给长宁选了一件窄袖红缎裙,外套银短袄,腰里系着一条蝴蝶结长穗带,头发简单挽髻,以十二颗等圆的莹白珍珠扣住,好看极了。
傍晚,太阳还未完全落下,林深樾已经到了宫门口,长宁从宫里走出来的时候,明显感觉林深樾望向自己的眼神一顿。
眼前人身着红衣的姿态为何与当年救自己的女孩如此相像,当年他派了许多人去查,却查不到那个救他的红衣女孩半点消息,到现在只有一个模糊的影子还留在林深樾的脑海里,这也好像是她给林深樾留下的所有了。
长宁走到林深樾身边,挑眉问:“怎么了?是这身衣服不合适吗?”
林深樾意识到自己方才的失态,解释道:“没有,衣服很合适。”
长宁笑了笑,凑近林深樾的身旁,用手指戳了戳林深樾的胸膛,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说:“那太子刚刚是?”
“是什么?”
“心动了吗?”长宁微微踮脚,声音在林深樾的耳边轻轻响起。
林深樾倏的抓紧了自己的衣角。
“太子妃该上马车了。”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林深樾垂了眼道。
马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