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托起长宁的手,扶长宁坐上了去宫宴的轿子。
北漠的宫宴很热闹,还未到门口便听得言笑晏晏的声音。
“听说大戎来和亲的公主,貌美无双,仪容极好。”一妇人问。
“夫人慎言,现在该称呼为太子妃了。”长宁听得另一妇人 * 道。
那问话的妇人忙改口:“呀,是妾身失言了,下次一定会注意称呼的。”
宫殿金顶、红门,这古色古香的格调,使人油然而生庄重之感,而这座大殿的四周,古树参天,金碧辉煌。
长宁带着木槿海棠一路走至殿内,沿途丫鬟们都跪下向她行礼,她也点了下头致意。
殿里歌舞升平,衣袖飘荡,鸣钟击磬,乐声悠扬。台基上点起的檀香,让整个宫宴看起来烟雾缭绕,仙气飘飘。
长宁一进殿门便看到了坐在龙座下座的林深樾,他今日也是一身红衣,高挑修长的身材,衣服是上好的大红丝绸,绣着雅致竹叶花纹的墨黑滚边和他头上的羊脂玉发簪交相辉映,抬眸看向她时,嘴角微微勾起,眼底一汪深潭,让人琢磨不透。
“太子妃殿下到。”
众人见长宁来了,纷纷起身行礼,眼神都盯着长宁,像是要从长宁身上看出一朵花儿来。
长宁今日也是一身红色骑装,被丫鬟引至林深樾身边坐下后,更显得两人像是商量好的一般,像极了一对金童玉女。
一坐下,长宁便察觉右前方有一道目光一直盯着自己,抬眼看过去,是一位身着蓝衣的女子。
长宁不解的皱了下眉头,此情此景木槿也注意到了异常,及时俯身在长宁耳边提醒道:“公主,那人便是云兰教圣女,阮青黛。”
阮青黛今日一身蓝衣,蓝色的翠烟衫,绿草色百褶裙,身披一件淡蓝色的翠水薄烟纱,看上去十分惹人怜爱。
长宁和阮青黛对视一眼,阮青黛对她举起了手里的杯子,晃了晃,长宁没有理她,遥遥对她点了点头。
心想,她是什么身份,也配给自己敬酒。
同时注视着长宁的还有另一道视线,那就是二皇子,林深延。
林深延看向长宁的目光带着一丝探究的意味,他在想这个大戎的长公主到底有什么手段,能将大戎的权力掌握在自己一介女子手中。
长宁也注意到了林深延的目光,她转头看向身边的林深樾,身体微微向他靠了靠,道:“你的那位二弟,好像对我有点意思。”
林深樾冷漠的看了她一眼,说:“太子妃是不是认为什么人都会对太子妃有点意思。”
“我当然不会这么以为,只是从我方才进来,他就一直盯着我看,不是对我有意思是什么。”说完,长宁好似害怕般,又朝林深樾边上挪了一挪,嘴巴慢慢靠近林深樾的耳朵,也不管宴会上的众人怎么看,贴着林深樾的耳朵又徐徐说道:“不管别人怎么样,本宫也只对殿下有意思。”
林深樾嘴角动了动,将她往外推了推,解释道:“你别再靠近本宫,他不是对你有意思,他怕是把你当成敌人了。”
“敌人?哦对,我嫁给了你,自然…”长宁顿了顿,见林深樾盯着自己,眉峰一挑,继续说:“自然跟夫君是一道的了。”
林深樾没好气的看了长 * 宁一眼,不再理会她了,这个女人自从嫁给了他,就没好好的讲过话。
不过长宁没打算放过他,扯了扯林深樾的袖子,目光灼灼,假装不解的看着他,道:“夫君,对面那个蓝衣服的姑娘是谁啊,怎么一直看着你,她莫不是爱慕你吧。”
林深樾朝阮青黛看了一眼,低头对长宁道:“嗯。”
“嗯?你知道她喜欢你?那你拒绝她了没有?”
“没有。”
“没有?你既然知道她喜欢你,为什么不拒绝她?难道你还有同她在一起的想法?”长宁怒目瞪着林深樾。
林深樾太阳穴直跳,有些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