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心道。
沈红颜咬了下嘴唇，摇摇头：“我要守在这，王姨，电话是谁打来的，你知道吗？”
王姨摇摇头：“不会知道，估计老爷子也不知道，他刚接通电话时，也纳闷的问了句是谁呢？结果听那边说了几句什么，就脸色变得很难看，呼吸也特别急促了。”
“我刚想去扶老爷子，他就摔倒了。”
王姨说到这，眼神中也流露出疲惫之色。
她也跟着折腾了一晚上呢。
沈红颜点点头，让王姨先去休息。没多久，手术大夫就来了，沈老爷子也转移到了手术室，沈红跟着过去，在病房外受着。
直到接近清晨，手术大夫才从病房出来。
沈红颜忙掐了自己一把，打起精神问：“大夫，怎么样？”
手术大夫和之前那个大夫如出一辙，先是叹了口气。
顿时沈红颜更紧张了，就听大夫说：“溶栓手术很成功，可情况还是不容乐观，我们这边的建议是，转院。”
沈红颜心里咯噔一下，眼开始发红：“大夫，这已经是本市最好的医院了，去省城也未必能找到更好的，您让我转院去哪？”
大夫抿了下嘴春：“去燕京或者明珠，可能有机会。”
燕京、明珠。
一个是权力中心，一个是经济中心。
这两地的医院，是全国最好的医院。
可，就算去了那里，也只是“有机会”看好。
先不说路途有多远，一路的颠簸老爷子受不受得了，时间上又能不能来得及，去了以后，也看不好呢？
一股莫大的绝望，蹿上了沈红颜的大脑。
让她踉跄几步，差点摔倒。
这位大夫看出了沈红颜的想法，叹气说：“其实，对于这种病，去别的地方也只能是做溶栓手术。如果去燕京、明珠，光是去就要一天时间。”
“沈小姐，我的建议是，留在医院静养，看看手术手续的效果。”
“我会向明珠那边申请，看看能不能请来一位那边的专家。”
手术大夫这几句话，考虑的已经很周到了。
沈红颜呆呆的点点头，痴傻般应下。
很快，沈老爷子被推了出来，重新住进了重症监护室。沈红颜能清晰看到，老爷子的脸色比来的时候更加难看，嘴唇紫的更明显。
这是心脏衰弱的表现。
他带着大大的呼吸机，推车上更是绑满了点滴。
随行的护士各个都紧皱着眉头，足以说明他现在的状况有多严重。
看着，沈红颜都心痛。天彻底放亮后，沈家不少人得知了这个消息，纷纷赶来。
沈倩倩一支也在其中之一，她父亲，也就是沈红颜的二伯叫沈恩平，进来后也是焦急的找医生问了一圈。
最后才坐在沈红颜身边，叹气：“红颜，发生这种事，大家都不想，你也折腾一晚上了，回去休息吧。”
“谢谢二伯。”
沈红颜勉强露出个笑容，却丝毫起身的意思都没有。
二婶李彤脸上倒是看不出来悲伤，甚至还有点激动。悄悄把沈恩平拉倒远处，说：“这是好机会啊，老头要是死了，咱们能分多少钱？”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