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出来没多久,还跟几根豺骨头放一块。”
说到这,白大少摇摇头:“不是我不舍得给钱,整根卖,顶多一千。这样,一百万,我打包,杨大夫,你不吃亏!”
说着,白大少还笑眯眯的在他胸口捶了一拳,好像两人关系很亲近一样。
可听他这么说,周围人脸却都有点不好看了。
他们是老人家,又是老干部,都看中脸面——哪见过白世轩这么不要脸的?
一百万?
欺负老实人呢?
这条龙骨四斤多,去掉杂的也得三斤半,这种成色的市价,少说也得三千起步,总归折合下来,就奔着五百万去了。
就这,还是市场价呢?
这种成色的龙骨,市面上根本见不到,如果开个小型拍卖会,这玩意分分钟能奔过六七百万。
白世轩,太贪!
马馆长吸了几口冷气,有点想发火。
另一个老干部却拉了他一把,挤眉弄眼的示意:没必要。
杨北就是个小大夫。
手里就算有点宝贝,也就那么回事。可白世轩不一样,他们白家生意正兴隆,前途无量。
得罪了他们,不好过。
就算马馆长年纪大了,不在乎这些,他还有子子孙孙呢?
在家里当老人的,就别给子女添麻烦了。
所以马馆长垮着脸盯了白世轩一会,还是叹了口气,坐到一旁喝茶消火去了,砰的把茶碗一扣时,还吓了白世轩一跳。
白世轩勾搭住杨北的肩膀:“杨大夫,考虑的怎么样?”
杨北叹了口气,摇摇头刚想说不卖,白世轩却立即看出来了,马上开始堵他的嘴:“一百万可不少了,你这东西可不是什么正经来路,如果是什么野生保护动物的,要我买我都不敢买。”
在场的都是做学问的。
白世轩不一样,他是做生意的。
特知道怎么察言观色,堵别人的嘴,谈成自己的生意。
他给东西挑三拣四的指毛病,就是压低物品本身的价格。
再说购买东西的危害,就是压低人情价格。
“杨大夫,实话实说,除了我,别人也不敢买啊。”
“毕竟有些野生保护动物的骨头,放在市场上就是违法,抓住就是五年往上,这样,看在咱在中医行会见过一面的份上,我豁出去了,再多给二十万,一百二十万!就这样定了,我给你写支票,把东西打包给我……”
他比了两根手指,叽里呱啦说了一堆,喘了口气时,杨北淡淡的说:“你还有别的要说的吗?”
白世轩眨眨眼:“你觉得支票不合适?现金也行。”
“我不是这个意思。”
杨北也眯起了眼,皮笑肉不笑的说:“我的意思是,你要是没其他想说的,就滚!”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