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也跟了上去,有些好奇的问:“你们都认识强子他姐?”
“是啊。”
“唉,也是苦命人。”
几个建筑工一边快步走,一边解释说:“强子爹娘走得早,还欠了一屁股债。就他姐弟俩相依为命。他姐为了养活他,给人做工,啥苦都吃过。”
他姐之前在一家会计事务所扫地,知道人家会计师赚钱多工作轻快,这才想着让强子也去考。
这么说吧:强子对他姐,就跟对亲娘似的。
所以,在听他姐出事后,才跑到这么快。
强子姐其实也不是遇到啥大事了,今早天气晴朗,结果七点多钟的时候,开始阴天了。
强子出门没带雨衣,他姐就想着送来。
只是强子姐进来的时候没注意到,跟拐角出来的车间主任刘苗苗撞了。
强子姐一个趔趄,踩在了旁边搅水泥的坑里。
里面的泥水多脏啊?直接溅了刘主任一身。本来吧,这种小摩擦不是什么大问题,大家各自道个歉,就算了。
可刘主任却惊叫起来:“靠,哪来的乡巴佬?你看看你干的好事?你知道我这身普拉达多少钱吗?!”
本来强子姐也被撞了下,磕的不清,身上泥泞更重。
她都没说啥呢,刘主任先告状了。
穷苦出身的强子姐老实惯了,感觉矮了人家一头,忙鞠躬道歉,又是蹲下去给人家擦裤腿。
可刘主任却不依不饶起来,一脚踢开了强子姐:“别喷我!你还嫌不够脏啊?我就知道,沈红颜安排我来乡下车间当主任,没安好心,这都是什么人啊?”
“领导、领导,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拿纸巾帮你擦——”
强子姐怕呀。
一听人家是车间主任,就知道这是一位大人物,顾不上被踢的疼,用最真诚的方法给她擦脏东西。
刘主任却嫌弃的要命。
她是富贵人家出身,进入沈氏制药是当高管的。
本来被安排到乡下车间,她就心存不满,此时更是把不满,都发泄到了看不顺眼强子姐身上:“滚一边去,也不照照镜子你这样,还给我擦,不是越擦越脏吗?”
“那,那领导,您说咋办?”
强子姐被这样羞辱,也没觉得伤自尊。
人穷志短这个词,有时候是活生生的现实!
可飞奔而来的强子,却刚好看到姐姐被踹的那一幕。
一下就红了眼:“她敢踹俺姐!!”
刘主任没注意到冲过来的强子,似乎也觉得跟一个农民工大吵大闹的,太掉价了,冷哼一声:“算了,你赔钱吧?我这条裤子也不算贵,六千——”
“啊?!”
强子姐瞬间傻眼了,噗通坐在了地上:六千块,她得扫三个月的地,才能还上!
一条裤子,怎么会这么贵?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