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一个紧接着一个打哈欠,正要问老万现在几点了,就听到手机铃声响起来。
手机在老万手里,他立刻紧张起来,以为是严昱泽打电话来换人,结果一看,手机屏幕上显示老爸两个字。
“别挂别挂,”阮棠说,“要是不接电话,等会我爸该急了,万一报警呢。”
老万听到报警犹豫了,把手机递过来,“老实点,别做小动作。”
阮棠接起电话,进入家庭唠嗑时间,爸爸嘀嘀咕咕,妈妈唠唠叨叨,东家长西家短的议论一大堆,最后又回到了“你有没有找对象”这个老话题上。
阮棠反正现在也没事做无聊呢,倒不像之前接电话那么急着挂断,反而拿出辩论的精神,和阮爸阮妈说道理,“找对象哪有那么容易,最近那个电视看了么,对对,就是老婆漂亮又能干,他还和小三一起放烟火……还有那部,把自己岳母老丈人都推下悬崖……什么?都是电视瞎编的,现实也很可怕啊,前阵子杀妻碎尸案,还有泰国杀妻案,就是前两天,都有因为分手女孩被男朋友当街打死了……你说是不是很危险,谈恋爱都不光费钱了,还有可能伤命呢,我是不是得谨慎点……”
等她口若悬河,终于用无数案例说得阮爸明确表示不急着找对象,还是先考察人品。阮棠心满意足挂断电话,就见老万目瞪口呆地瞅着她。
把手机拿走,他说:”你都交男朋友了,怎么不和你爸妈说实话呢?”
阮棠:“我要是说我和严昱泽只是同事,不是男女朋友,你放我走吗?”
老万哼一声,“骗谁呢?”
阮棠:“……”
过了一会儿,老万说:“你是不是也觉得严家挺危险的,所以不敢和你爸妈说实话?”
阮棠看看他,其实老万这人长得真是太过老实巴交了,让人看了一点都不会感到害怕,现在仿佛还有种在小区里碰到邻居老伯聊天的感觉。
“其实我一直有个问题挺好奇的。”她说。
老万脸色严肃,“我说的当然都是真的,严家请了厉害的方士夺了我家的运势,那个时候国家局势都很乱,被夺了运之后,我们全家都很惨,平时掉钱掉粮票,被自行车撞到骨折,就连打个喷嚏,都有可能肋骨骨裂,住的房子突然墙面坍塌,就是偶尔全家出去玩一次,遇到豆腐渣工程,桥塌了……”
阮棠嘴巴微微动了动,“……其实我不是想问这个。”
老万:“你想问什么?”
“你真的是周姨的哥哥?不是她爸?”
老万气地脸色发青,”我是为了研究家里留下的这些符,才会白了头发。“
阮棠看看他的头发和脸上的褶子,心想原来有时候不学无术也是挺好的。
老万心累,不想再和她说话,这回坐地离她远远的。
又过了不知道多久,阮棠问:“几点了?”
老万闭目养神没理她。
阮棠说:“能发条消息让他们早一点换人吗?我现在很渴很饿很困……还有点想上厕所。”
老万睁眼,拿起手机琢磨着怎样把人拍晕。
就在这个时候,周围黑色膜一样的东西忽然扭曲两下,一道绿色的光亮飞快闪过。可能普通人看不到,但阮棠看得特别清楚,她赶紧往边上躲了躲,就怕一是不慎被绿光带到了。
老万原地猛的站起,知道是严家来人了,第一反应是去抓阮棠。哪知阮棠先一步躲开了。他站起来的时候太快,久坐之后,腿肚子抽了一下,拧着眉,忍不住先弯腰捶了两下自己的腿。
阮棠看见了,说:“还不让我做第九套广播体操,你看,抽筋了吧。”
老万险些吐血。
其实也就是没几秒钟的时间,黑色膜碎裂,严昱泽站在最前面,后面跟着严江和几个警卫。
严昱泽脸色少见的冷冽,但是在看清里面的情况后,明显愣了一下。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