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一路,还没找到任何出口,严昱泽手里的符纸已经全部用完。
严昱泽面色发沉,从口袋里拿出丧门钉,这枚钉子自从拿到之后就一直被他带在身边,在他开始联系画符后,还隐隐能感觉到钉子上的特殊能量。按张诚的讲法,钉子这是在他身边得到了温养,能够为他所用。
丧门钉专用来破气,阴气也属于气的一种,严昱泽试了几次,发现效果还不错,继续往通道内走。
走了很长一段路,周围没有改变,严昱泽面色有些凝重,停下来没继续走,他把目光转向墙上的红色管壁。如果里面是中空的,说不定可以换个方式走。
管壁坚韧像是一种厚重的皮质,用手撕不开,用丧门盯倒是可以割开。严昱泽看了一眼,里面是空的,也有空气,就钻了进去。从里面滑一段后,他再钻破出来,看是否离开刚才那段怎么走也走不到底的通道。
这个方法他用了两三次,还真发现通道也有所不同。
这次他走出来的地方,阴气比刚才浓郁。周围的红色管壁已经是密密麻麻的状态,如同阮棠说的,像血管。
想到阮棠,严昱泽心里泛起一丝烦闷,还有些焦躁。聚阴穴的厉害超乎想象,带的符纸不够,他至少还学了一阵符纸,对这行已经有所了解。但阮棠,空有灵感感知的天赋,没有什么自保的手段,让他揪着心,十分担忧。
通道深处突然有脚步声,严昱泽抬起眼,目光犀利地看向前方。
陆一苇扶着张诚,满头大汗地走着,速度不是很快。
“他怎么了?”严昱泽正好朝着声音走过来,碰上他们,不过还是很有所提防,距离几步远的提防,先观察两人的样子和表情。
陆一苇先往后面看了看,回过头来,表情稍微放松些,“搭把手,扶着他。”
严昱泽确认两人不是阴气化的,走过去,扛住张诚另一边的肩。从他的角度,正好可以看到张诚手臂上青黑色一层气,已经蔓延到脖子附近。
陆一苇指着前面一块阴气极少的空地说:“先把人弄到那。”
张诚身型消瘦,两人合力就轻松很多,把人放到地上。陆一苇从口袋里拿出两根细针,扎在张诚的手臂上方,他身体无意识抽搐,很快青黑色从脖子上腿下,集中在手臂位置,看起来他的那只手和身体其他部位颜色都不同。
严昱泽问起情况。
陆一苇苦笑着说:“找到祭坛了,原本我们想直接拆了,开头阴气虽然多,但还能应付,鬼胎察觉之后,形势马上就不一样了。”
严昱泽挑眉,“祭坛在哪里?”
陆一苇说:“天台,其实现在整幢楼也成了祭坛一部分,和我们一起进来的人,都成了养分,在他真正成胎型的时候,把所有人的灵气全部吸走,用来对抗天谴。你仔细听,外面已经风雨交加,快要有雷电要来了。”
严昱泽刚才就已经听到下雨的声音,还以为是环境营造出来的恐怖气氛,原来并不是,而是真的在下雨。
“现在该怎么出去,还有,要知道阮棠他们。”
陆一苇说:“我们进来的这幢楼很特殊,地点应该是蒋家特意选的,改造成聚阴穴以后,空间就有点扭曲,每个房间应该被窜连起来,所以我们走的应该是被改造过的空间,这里阴气隔绝所有的灵力探测,要找人不容易。不过我刚才从祭坛回来,看到那些昏迷的人里面没有阮棠,她应该还在哪个角落待着。”
严昱泽听了心情也不见好,说:“没破解的办法?只能在这里傻等着它成胎了?”
陆一苇不怎么外露情绪,看着地上受阴气袭击昏迷的张诚,神色沉重,“以我们的能力闯不出去,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
严昱泽说:“这个时候还卖什么关子。”
“不是卖关子,”陆一苇说,“这件事要看闻总。”
“他现在在哪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