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之年还会见到这样情景。
从来只属于他的阿衿, 此刻却被不知从哪儿来的野男人抱在怀里,放肆而忘情地亲密拥吻。
强迫,一定是卿良这歹人强迫阿衿, 卿良竟敢如此轻薄阿衿,他要杀了他,他必须杀了他!
元衿瞧着他眼底愈来愈浓的杀意, 不由皱了皱眉,但与此同时也放下心来,原来冥域中残留下仙气的并非娘亲,而是他啊, 怪不得……那便没事了。
“怎么,想旧情复燃了?”卿良蓦地捏住她下颚,迫使其转回脸来,另一手紧紧掐住她纤腰。
“怎会?”元衿挑眸:“王上在试探什么?”
卿良忽而勾唇, 指尖抚上她面颊, 眉目间尽是慵懒:“王上?你昨夜可不是这么叫的。”
元衿乐意配合他, 落落大方喊道:“卿良。”
“嗯?”他眯着眼,犹不满意。
元衿无奈捉住他乱动的手, 低低在他耳边唤了句:“相公……”
此声一落,殿中寒光乍现, 只见底下那人凭空凝结出一柄利剑,不偏不倚, 直直朝卿良刺来。
元衿冷下眼正欲出手, 却见卿良抱着她往旁一避:“老实待着,且看本王如何收拾你的旧情人。”
容辞一剑将两人分开,冰冷凌厉的剑锋招招致命,毫不留情砍向卿良要害, 另一边不忘温柔地看向元衿,如画眉眼自是脉脉含情:
“阿衿,你不要怕,待收拾完这歹人,我便带你回家。”
元衿忍不住蹙额:“你大概误会了,我与卿良你情我愿,他并非你口中的歹人。”
容辞朝她微微一笑,面上一派清淡随和:“阿衿,我知道是他威胁你,不要紧,冥域迟早是我们仙族的囊中之物。”
元衿:“……”
为何现在同他说话有种牛头不对马嘴的感觉?
她索性不再管他,只趁机将骨箫抛给卿良:“王上,接着!”
骨箫跟长了眼似的向卿良飞去,在他手上有如神力加身。
不过瞬息间,两人已对战无数个回合,皆不遗余力欲置对方于死地,刀光剑影之下,无数灵力碰撞开来,震荡出一圈又一圈的余波,叫人难以承受。
元衿默默退出殿内,她方才看得十分清楚,容辞所用长剑并非他的本命法器寒光剑,而是用意念凝结成的无形冰剑!
以念化形,前所未见,只存在于传说中的诛神剑法,若非意志极为坚定,造诣极为高超者,是断断无法驾驭的。
因此即便身在冥域,他竟也能与卿良打个不相上下。
可他何时修炼了诛神剑法?出关多时,他竟半个字也不曾向她提及,足见早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之间的情谊,便悄然淡却了。
或许一百年前他的确是爱她的,爱得忘却生死,甘愿舍命相陪,然而五十年前,三十年前,十年前呢?
事实证明,无论因为何种缘故,人的确是会变的。
元衿摇摇头,深觉自己之前为情所蔽,竟连这样明显的疏漏也未能察觉,白白浪费了那么多时间精力,以至于如今不得不重新修炼,想想委实是不值得。
她望向倒了一地的骷髅,给乌晓乌风哥俩注入了些融合了水源灵气的冥力,嘱咐道:
“王上正在对战仙尊,你们速速调来骷髅大军,定不能让王上有所闪失。”
乌晓乌风看里头那架势,自然知晓事情的严重性,无需多说,匆匆道谢后连忙调兵去了。
安排好他们后,元衿也即刻抽身而去。
倘若容辞此行是为了找她,那么她走后他自然不会与卿良多做纠缠,故而眼下确是离开的最好时机。
至于接下来,她必须找到传说中的“九州”秘境,取得多情神树,开辟一条完全不一样的多情之道。
就在元衿撤出冥域的同时,殿中二人依旧打得难分上下。
诛神剑法凝剑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