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吊死?
铝罐渐渐变轻,离她告别唐启洲又进了一步。
片刻,姚晶晶仰着头,晃了晃,真的一滴都没有了。老天不会给她一罐喝不完的酒,她的那点侥幸心理根本就是自欺欺人。
细白的手指微微用力,铝罐发出“吧”的一声,瓶身凹下去了一点。
就这样吧。
一个心里有白月光的男人,不值得她惦记。
“叮咚——”
门铃的响声惊动了奶糖,它阖着的眼微微眯了一下。已经快要十一点了,谁这么晚了还来她家?
姚晶晶撑着沙发起来,她没醉,就是有一点点……嗯,想上厕所。
走到门口,姚晶晶警惕地从猫眼里往外看了眼,门口站在个男人,寸头、白T恤、黑裤子。
他居然还敢找上门?
酒精让大脑变得迟钝,姚晶晶想都没想,就按下了把手。
门推开,四目相对——
可她为什么要开门?姚晶晶本能的想关门,却被唐启洲抵住了。
“谈谈?”唐启洲低眼,看着面前似是微醺的姑娘。
从会所出来,他本想走走,可也不知道为什么,一路漫无目的地走着,就走到了这儿。他在她楼下站了很久,看着客厅微弱的光。
姚晶晶在做什么?
从十点到十一点,灯一直亮着,她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