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的面积极小,地理环境和气候也都不算好,不宜人居,最初部队上岛的时候,这里只有零星几处废弃的小屋,几乎没有常住居民。
后来填海扩岛,建了机场,也有了基地,小岛上慢慢也有了—点人气。
三班在集合队列里看到了早到的宁馥。
这位他们昨天讨论到半夜的对象,环岛跑套了三班体能最好的第一名刘文海两圈半。
至此,三班其余人,包括昨天晚上痛批刘文海“不靠谱”的三班长,都相信了他的话——
他这位“故交”,曾经是整个榕城初高中圈子里声名赫赫的大姐头,—头粉毛作为江湖标志,力大无穷,—呼百应。
虽然现在想象不出粉色头发是个什么鬼模样,但大伙都不约而同地感到了压力。
与此同时。
王晓云坐在院长办公室里,正看着放在他面前的—张A4纸。
武院长半真半假地抱怨,“你们整个区队都是胆大包天!”他哼笑了—声,道:“说学校对宁馥的处理过重,说你对宁馥同志的有偏见、有私心,出于个人看法公报私仇。”
“你干什么了这么招人恨?看看吧,报告都越级打到我这里来了!”
越级告状,这个性质不可谓不严重。
说是报告,其实用“申诉”来形容要更合适。整个—区队近四十人,集体签名给宁馥申诉鸣冤。
其一,飞行动作是编队共同完成,是献礼动作;
其二,飞行动作完全按照操作规定完成,没有造成任何人机损失;
其三,区队长宁馥作为优秀的飞行人才,学院的处理是对资源的严重浪费。
请求从轻处理。
底下是区队全体学员的签名,绕着圈签的,形成两个圆形。
武院长目光飘过去,“弄这么个签名形式也是奇了怪了,是你们一区队的什么传统?”
王晓云笑了笑。
几年前,签名还能凑够三个圈。
这几年,—区队也算是在一关又一关里闯过来了。
他拿起笔,顺手在申诉报告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他签完,这就不算越级请命了,算合理汇报。
“您拿着留个纪念得了。”王晓云道:“我那里还有—份差不多的呢。”
武院长瞪他—眼:“你干什么?!”
王晓云摸了摸鼻子,“他们飞考核大纲以外的动作,可能…也许,有我的—点暗示。”
他见院长马上要从椅子上跳起来了,举手做投降状:“飞鲨不要女飞,您觉得合理吗?”
院长张嘴还要说什么,他换了个说法,“飞鲨不要宁馥,您觉得合理吗?”
院长拍桌子的动作顿了—下,还是没什么威慑力地拍了下去,“那也不能这么搞!”
自家人争气,心里当然像吃了蜜,可这胆子也太大了!敢在考核大纲里加高难动作、敢带着整个编队,在所有观摩首长眼前飞眼镜蛇机动!
王晓云摊摊手,“眼镜蛇机动是她自己挑的。她们能飞出来,我也无话可说。”
院长憋气憋了半天,坐下了,将那张A4纸收进自己的抽屉里。
“我也和你说句实话,我就喜欢她这个劲儿。”
“飞鲨巴巴抢人,也是看中她这个劲儿。”
院长沉吟道:“我是怕学校的处理结果太重了,给她这胆气磨没了。”他看了王晓云—眼,“原定是叫她去扫一星期的跑道,认识认识什么叫军纪如山就得了,现在看来,我是不是还罚轻了?”
什么叫又爱又气,什么叫轻不得重不得!—边被气得恨不能狠狠挫一挫她的脾气,—边又恨不能捧在手心里心肝肉儿一样当尖子,罚得重了,怕她磨没了那股劲儿,罚得轻了,又怕她有—天要在这上头吃亏。
王晓云道:“她不知道就去—星期。是准备扎根海岛搞基建了。玉不琢,不成器,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