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蹦就蹦到她身上。
“老大,咱们得奖了!”
张雅茜一点儿都不怕宁馥会接不住她、抱不住她、把她摔在地上。
她兴冲冲的一个劲儿地问:“怎么样,怎么样,我刚刚在台上是不是特有范儿?!”
来自各校参加颁奖仪式的老师学生还没完全退场,众目睽睽之下就看着宁馥毫无压力地任由张雅茜往她身上一跳、一挂,她无比淡定地只用一只手就托住了对方。
居然还面不改色地就这么单手抱着她往会场外走了好几步!
直到张雅茜被周围的目光瞅得反应过来,赶快从宁馥身上出溜下来。
她都没意识到,自己居然脸红了!
这就是传说中的男友力吗……张雅茜突然觉得自己也许应该去谈个恋爱。
“不许早恋。”她耳边传来宁馥的声音,平淡的警告。
张雅茜差点咬到舌头——她今儿真是高兴过了头,脑子里想的竟然直接从嘴巴里溜出来了。
她缩了缩脖子,“不谈,不谈。”
现在宁馥管她管的比她爸妈都多,不过张雅茜乐在其中。就像领学社的其他人,巴不得被宁馥“管”上一句呢。
张雅茜捅捅宁馥,“他们约你是今天吗?我能不能去看?”
她说的是宁馥和榕城职高一群人约比赛的事。
一中虽然对他们的军体领学社不带偏见,完全给予和其他社团同等的待遇,但对操场的使用却管得很严。
学校就只有一片操场,高中部初中部加起来好几千人都要指着这片操场,体育课、跑操、全都要在这儿进行,课后更有体育特长生在那里训练,实在是挤不出空余的时间和地方来给社团们课后活动用。
整个学校大大小小的社团也有二三十,真要开了这个口子,社团之间怎么分配就又成了麻烦的问题。
所以宁馥只能另想办法。
军体领学,光学不行,她还打算搞搞体能训练。
宁馥就把主意打到了别的球场上。
她家住军区大院,里头就有球场,平时是家属子弟和一群当兵的占着。不过就隔一道铁丝网子,另一头就是个野球场,摆放着一些健身器具和篮筐,地面平整,空间也还算开阔。
结果领学社第一次到野球场搞体能训练,就和在那里打球的职高学生起了冲突。
矛盾来源于嘴贱。
“哈哈哈,你们是不是有病?”
“年纪轻轻的,难不成是脑子进了水?”
“好男不当兵,好铁不打钉,听说过没?真没见过你们这样儿的,出洋相来啦?”
领学社的训练是从队列开始的,宁馥早先就给他们打过预防针了,进领学社,就要令行禁止听指挥,像军人那样要求自己。
他们像模像样的训练,或许在旁人的眼中真的有些好笑。一群年纪不大,正该是藐视权威目无法纪喜欢出格的时候,排着整齐的队伍跑圈儿实在违和。
也有人脸上挂不住。
以不良少年自居时,他们是万万不肯做这样奇怪的事的。他们又不是军人!
但不知不觉间他们已经以“领学社成员”自居了。
一种莫名的集体荣誉感让不良少年们完成了转变。或者说,被宁馥成功pua。
听了许多热血的故事,树立了一些模糊的理想,他们开始感觉到努力的快乐。
和同伴在奋力冲刺以后躺倒在终点线仰头,望天,大笑,这样的感觉,和逃课打游戏,欺负人,捉弄老师,是不一样的。
这种感觉……会让人满足。
因而听见那群嘴碎的职高生开嘲讽,不少领学社的人就怒了,当下就想龇牙撸袖子。
都被宁馥一个眼神止住了。
宁馥并不喜欢这些人的口舌。
她父亲是军人,她的三个舅舅也是军人,她的爷爷奶奶,外公外婆,都是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