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兜兜听她这样说,小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
“兜兜怎么觉得娘亲变了?”
“哪里变了?”
他抬手托着自己的小下巴仔细的打量苏沐儿,
“娘亲变得有些不可理喻了,那天明明是兜兜自己跑到街上的,与人家七殿下没关系,娘亲怎么把责任归咎到他的身上了?这不是强词夺理吗?”
他嘟囔着小嘴,两只手指不停的来回捏着,似乎有些不开心。
他每次不开心的时候就会捏自己的手指,苏沐儿突然意识到,自己强加给他的思想他不喜欢,而且刚刚自己的话真的有种强词夺理的嫌疑。
自打生下兜兜那天起,她就发誓要按照新时代人的思想,把兜兜教育成独立自主的孩子,可是眼下她的教育成果就是:他可以完好的将她说的话怼回去,而且还没有一丝的纰漏。
苏沐儿有时不禁在想,她这个做娘亲的是不是太纵容他了?从小到大总是想着与他做朋友,尊重他的想法,可是现在她不想让他接触的人,他偏偏要接触,而她还找不到不让他接触的理由,不然自己真成了他嘴里那忘恩负义的人了。
唉,这真是自己种下什么因,就会结下什么果。
谁叫这孩子是自己从小灌输的思想太过前卫了?他说话和做事的方式完全与这个时代的孩子不一样。
反正明天就送他入学堂了,到时候让他读书识字就好了,那个叶世寒总不会经常出现吧。
无碍的,她在心里这样规劝自己。
听雨阁二楼,依旧是那张靠窗的茶桌,这张桌子是七殿下专属,无论多尊贵的客人来了也不准占用。
叶世寒对面坐着的男人一袭月白色锦服,一张如刀刻出来棱角有形的容颜,浑身似乎蓄满爆发力一般,单是那一双鹰眼,便让人不可小视。
“七殿下征战多年,萧某实在是佩服,若不是京城需要萧某镇守,萧某倒真愿意与殿下并肩作战,杀得那些倭寇片甲不留。”
他一只手放在腿上,另一只手则挥舞着,对面的叶世寒,让他的眼中流露出些许的敬佩之色。
叶世寒抬手抿了一口茶,这才谦卑的摆手,“萧大哥言重了,世寒一直以萧大哥为榜样,京城之中可以离了我叶世寒,可是却不能离了萧大哥,萧家又世代忠良,世寒敬仰啊。”
“哈哈哈,殿下真会说笑,你我相识多年,就不要再说这些客套话了,今日来的是茶馆,若是酒楼,咱们哥俩非得喝个一醉方休才好。”
言罢,萧漠将手中的茶杯举起,“殿下,萧某以茶代酒,欢迎殿下凯旋。”
萧漠其人虽然是位将军,但是却并没有长着一张粗犷的脸,若是不认识他的人,倒是不会觉得他是位将军,而像个文人墨客,因为他长相很清秀,身材也没有多魁梧。
但是萧家世代习武,到他这一代更是只有他一个男儿,所以他身怀的功夫若是与叶世寒比,怕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叶世寒也抬手将茶杯举起,“萧大哥,他日世寒在天香楼摆一桌,咱们哥几个好好喝点。”
“好,你那个死党白晨,他没有多少酒量,还总是张牙舞爪的样子,倒是子强相对实在一些,不过酒量还是不行啊。”
“萧大哥见笑了,他们两个就嘴皮子还行,不过白晨的酒量真是不堪一击啊。”
提到那两个损友,叶世寒其实还挺欣慰的。
他们二人都在京城为官,虽然只是一些小官职,但是也做得尽心尽责,并不是那种无所无为的执绔子弟。
萧漠将茶杯放下,一脸严肃的看着他,
“殿下,不开玩笑了,说件正经事吧。”
听见萧漠这样说,叶世寒心里顿时敞亮了一些,他今天叫他来的目的就是想谈一谈有关三王爷和六王爷想拉拢他的事,没想到他倒是先提出来了。
于是他同样严肃的抱拳道:“萧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