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一个样子,也不知道有什么好选的。
余水月在心中默默划酒拳,杨氏和掌柜们看来,就是她在认真的思考。
螃蟹一啊爪八个啊……谁先喝!
左手赢了。
余水月指了指左边:“这个好看。”
杨氏笑着道:“娘也觉得这个好看,嫩黄嫩青与春日最搭了。”余水月嘴里塞了块芝麻糖,附和着点头:“搭,最搭了!”
黄鹂:……教主应当什么都没想……瞧这敷衍的迎合。
从二楼能看到一楼的景象,余水月听见声音向下望,见是几个妇人走了进来,看那前呼后拥的架势,应当是哪个高官的夫人。
果然,伙计立马就上来叫掌柜了。
掌柜满脸歉意道:“不好意思,小的稍后再来陪着老夫人挑料子。”
杨氏通情达理的点头:“掌柜您去忙,无碍的。”
余水月觉得掌柜的作用可能还没有她大,杨氏多半都是问她的意见,她在心中问醉拳……
余水月一个职业“高官夫人”,并且长期参加夫人间的茶话会,见过脸的,她基本都能叫出名字,虽然她在外面见到了从不搭话,没什么好聊的。
看掌柜小跑到一楼,像是要邀请这几位夫人二楼上座,二楼的贵宾间有好几个,中间有隔断,相邻的客人相互不会影响。
余水月缩回了头,三心二意的陪杨氏挑纱布,想着晚上吃什么。
王夫人给的汤谱都煲遍了,味道不错,连府中厨娘都开心的说,这些汤谱写得极为详细,有一些她都没听过。
余水月觉得她有必要跟王夫人再联络一下“友情”了,因为家里想换新的汤谱。
前两天她去谏皇司给柳白昭送汤的时候,柳白昭还提了一句,他跟王大人说了一下两人夫人之前的友情。
余水月想,王夫人若是听到了王大人对这段友谊的赞成,估计会气到打鸣。
“这匹布,是王夫人先看上的。”掌柜的声音从一楼传来,清晰的落在余水月的耳朵里。
她还心想,姓王的大人真多啊。
就听一楼传来了一个女声:“这匹布确实是我先看上的,就这一匹了,不知能不能让给我。”
余水月:……
余水月嚼着芝麻糖,探头向下望去,在那挣布的,不是王夫人是谁?
果然,高官夫人多的地方就有争执,有争执的地方,多半就有王夫人……
但王夫人今日的口气可一点都不冲,破天荒的还有些要讲道理的架势。
余水月看了眼争执的对方,她就明白了。
对方是户部一个从二品姓陆的官员夫人,带着她的几个小跟班。
王夫人很会审时度势,官比她相公大的,她从来都不去惹。
今日居然会出言,想来是很想要那匹布了。
余水月看了看那布,是一匹软布,适合做孩童的贴身衣物。
皮肤娇嫩,或是容易过敏之人,用这种布做内衬也是极好的。
像柳白昭和王大人这样经常需要审犯人,并且在透风不好的大牢里面长待的人,到了夏日常常会捂出一身的汗,王夫人想必买来是想给王大人做内衬。
陆夫人上下打量了一下王夫人,用不太礼貌的口吻道:“不知道王夫人要用这匹布来做什么?”
陆夫人很喜欢用身份去压人,所以身边总是会带一串给她捧臭脚的人。
王夫人虽然总是跟同级别的夫人们撕扯,但她很怵这些大官夫人,于是有些气短道:“给我家大人做衣裳。”
陆夫人笑了,带着点轻视道:“王夫人可能不知道,这种布啊,最适合给孩童做内袍,我家中的二子皮肤娇弱,一年四季都要穿这种软布,王大人一个堂堂男子,想必穿普通棉布也可。不然这样,你把这匹布让给我,我给你买几匹棉布可好?”
王夫人咬了咬嘴唇,道:“抱歉,我家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