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芙换好衣裳,又喝了几杯温热的姜茶,身子骨暖和多了,她并没有把霍心媛供出来。
直觉告诉她,霍心媛对她的身世,当真知道几分。
不然……以霍心媛的脑子,很难想出这样的法子诓骗她去拱桥上。
周氏一番亲切询问,晓芙答非所问。
这位夫人着实古怪,对自己未免太过热情了一些。
周氏又问:“孙姑娘,那你……可想让白郡王负责?”
晓芙摇头:“我不想。”
“为何?”周氏纳闷一问,世间女子多在意名誉,很少有晓芙这么阔达的。
晓芙总不能暴露白郡王的身份,只能说:“我心有所属了。”
周氏又问:“哦?那是谁人?”
晓芙愣了愣,她发现周氏对她的关切已经超过了寻常,不免留了一个心眼,“……是求而不得之人,夫人就莫要问了。”
周氏还想继续打探。
求而不得啊……
这该有多么心酸。
白屠在屏风后面换衣。
傅温言就站在屏风外面,从他的角度,可以看见白屠绝美的蝴蝶骨,和纤细白皙的后背。
后背上有勒痕,是/裹/胸/布/所致。
傅温言既心疼,但又觉得,今日这种情况下,白屠必须裹好自己。
所以,就在不久之前,傅温言亲手撕碎了床单,做成了长长的裹胸布,“是绸缎的,理应……会让你舒适些。”
傅温言闷声道。
白屠背着他,一边忙活自己,一边抱怨:“都怨你!这几日又大了,我都不方便了。”
傅温言无法反驳。
很奇怪的感觉,换做是之前,他根本不用搭理白屠,可眼下他根本舍不得离开,对白屠的话几乎言听计从:“嗯,都怪我。”
他承认自己错了,还不成么。
但有些事情还是要说清楚的,傅温言调整好了语气,正色道:“再次不准再随便下水!你可知今日有多危险?!”
白屠已裹好了胸,顺手套了一件中衣在身上,转过头来:“温温,你凶我?你这是在凶我么?你竟然凶我?!”
傅温言:“……”
竟然一时间哑口无言。
他凶了么?
这可真是个不解之谜。
门外响起敲门声,傅温言让自己的声音缓下来:“你转过去,我去看看是谁。”
白屠才不会听话,他趴在屏风上,露出一张脸,看着门扇处。
来人是卫松林,他刚刚上岸不久,又受惊过度,但似乎无人关心他,他就只能自己找屋子换衣裳。
傅温言脸一沉:“这里不欢迎你。”
白屠对卫松林挥挥手:“卫公子,你好啊。”
卫松林也想挥挥手,但人在外面,要时刻庄重,他终究是忍住了,对傅温言道:“为何白郡王可以在里面换衣,我就不行?”
傅温言不悦了,甚至脸上还有煞气,他身子一挡,挡住了卫松林的目光,“你就是不行!走开!”
说着,傅温言直接关门。
砰的一声,卫松林被拒之门外。
卫松林:“……”罢了,他不与傅公子一般见识,这个时候一定要忍住,方能显得大气。
屋内,傅温言转过身,眼神不悦,强大的占有欲,令得他对白屠的行为很是不满:“把衣服穿好!以后离卫松林远些!”
白屠一愣:“温温,你又凶我?!算了,我们还是绝交吧!”
傅温言哑然:“……”他又做错了什么?多说多错,他还是暂时沉默为好。
这厢,卫松林继续去敲门,隔壁是沈颢与周良生,二人正在商谈事情,顺便换衣。
沈颢去开了门,见来人是卫松林,直接道:“屋内已经有两人,卫公子再找一间屋子吧。”
一语毕,房门被关上。
卫松林吃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