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帝坚信,这是外邦的阴谋。
由庆帝下令,麒麟卫亲自住持大局,宾客们的名录皆被一一登记在册,以供调查。
好好的婚礼,成了一场闹剧。
因着这件事关系着皇家的颜面,庆帝今日又在场,故此,宾客们都三缄其口,对方才发生的事情,只字不提。
晓芙离开英王之时,碰见了沈颢。
沈颢穿着麒麟卫的官袍,身段挺拔修韧,玉钩束腰,衬得腰身精瘦,单单是站在那里,就是一道独特的风景。
沈大人素来冷面示人,此刻,却对着孙姑娘温柔一笑。
庆帝看见了这一幕。
太子看见了。
众人也都看见了。
晓芙回以一笑,纵使他不再是自己的亲哥哥,可多年情分还在,只不过晓芙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面对兄长了。
不是嫡亲兄长,那就意味着存在男女有别。
晓芙不影响沈颢办公,道:“兄长,我先回去了。”
沈颢点头,抬手轻碰她的头心,动作轻柔:“路上慢些,兄长得空去看你。”
“嗯。”
晓芙离开了英王府,本要随着太妃与吱吱一道回去,身后有人叫住了她。
“芙儿。”
来人是太子。
他喊得很亲切,不顾及旁人眼光。
太妃看懂一切,笑了笑:“孙姑娘,我与吱吱先走了。”
说着,太子就拉着吱吱上马车。
吱吱从车窗探出头来,朝着晓芙吐了吐舌头。
晓芙:“……”太妃与吱吱一定是想岔了,她跟太子殿下真的没有任何关系……
但晓芙不能解释。
有些事情只会越抹越黑。
萧慎的马车是一辆滑盖,十分招摇。
此处来往的宾客很多,晓芙不想惹事,她很识趣,不用萧慎/强/迫,自己主动爬上了马车。
萧慎唇角含笑。
风烈与风影都没眼看下去了。
太子殿下近日来新添置了不少衣裳,就连用香也讲究了,方才那唇角笑意也实在明显啊……
马车缓缓往前走,晓芙掏了一颗定心丸塞进嘴里。
萧慎见她在发慌,心情甚好,故意问道:“芙儿,那日孤醉酒,似乎去了一趟郡王府找你,你可记得孤说过什么?又或是做过什么?孤都忘了。”
忘了啊!
忘了好啊!
晓芙嚼着定心丸,吐词不清:“那天什么都没发生,殿下来过一趟,询问过药方事宜之后就走了。”
萧慎淡淡一笑:“……是么?那真是可惜了。”
晓芙心惊了:“……可惜什么?”
萧慎似是苦涩的继续笑了笑:“孤还以为是真的,原来是做了梦。在梦里,孤梦见我与芙儿亲密相拥。”
晓芙:“……”她又掏了一颗定心丸塞进嘴里。
萧慎看出她的慌张,安抚道:“芙儿,别紧张,孤只是送你一程罢了。”
晓芙连连点头:“我明白的!”
这厢,沈颢走出了英王府大门,他看着渐行渐远的马车,眯了眯眼。
一男子走上前,附耳道:“大人,都处理干净了,不会有人察觉端倪。”
沈颢眸光乍寒:“嗯。”
英王未过门的王妃突然暴毙,大理寺、刑部,以及麒麟卫都在查这件事。
入夜之后,白屠泡了一个花瓣澡,正准备睡下,然后他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能轻易踏足郡王府,且不被察觉的人少之又少,除非是……
温温?
这倒是让白屠意外。
其实,他幻想过无数次温温知道真相之后的画面。
温温会杀了他。
温温会一雪前耻。
温温此生都不会再搭理他。
然而,昨日的温温是他绝对没有想到的。
他更是没料到,温温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