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有人大喊:“蛇、蛇……来人啊,护驾!”
这里是御花园,花草葳蕤,这个时节难免会见到蛇。
就在宫人慌乱之际,萧慎纵身一跃,一手掐住了那条花蛇的七寸,当场掐死了,随手抛给了东宫的立侍:“拿回去,做成蛇羹。”
之前在桃花坞,他最厌恶蛇羹。
可如今,蛇羹成了难得的美味。
也不知是贪恋这抹味道,还是贪恋某个人。
立刻有宫婢递了面巾上前,萧慎慢条斯理的擦了擦手。
庆帝:“……”这臭小子,真是像极了朕啊,是一代枭雄!就是过于暴戾了。
英王:“……”太子是在暗示他,已经抓住了他的七寸?
赵王刚喝进嘴的茶又吐了出来:“……”怕了怕了,不敢跟皇兄抢女人了!
老四、老五:“……”大皇兄,不愧是大皇兄!
萧慎似乎心情不佳,他重新落座,未至一言,庆帝与其他皇子们噤若寒蝉。
庆帝是心虚,没有给他太子住持公道。
皇子们则总觉得,太子想要掐死的不是那条蛇,而是他们这些碍事的兄弟。
庆帝:“老大,那婚事……”
萧慎:“取消。”
庆帝:“……”臭小子,不能给朕一点面子?!
英王皱眉,坚信这必然是个阴谋。
太子的未婚妻,倘若是太子单方面取消,而后卫二又嫁给了自己,旁人会怎么想他?!觊觎兄长前未婚妻?!
英王浑身心不自在了。
储君的婚事不可草率,庆帝莫名担心又会被萧慎当众怼回去,遂没有说话。
萧慎的婚事,就那么拖了下去……
这厢,晓芙刚出宫门,就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正对着她笑。
卫松林得知晓芙给太子看诊,且一夜未归,这便一大早就过来接了。
他倒是不怀疑太子与晓芙之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
毕竟,倘若真有关系,太子不可能再让晓芙住在宫外。
他如此机智,这一层还是能想清楚的。
“孙姑娘,在下已等候多时,吾妹昨日总算得以安睡,这都是孙姑娘的功劳啊!”
晓芙:“……卫公子客气了。”
卫松林邀请晓芙上了马车,他亲自骑马走在前头,还时不时回头看一眼。
晓芙昨日夜宿东宫,没有带换洗之物,她穿的是东宫管事给她安排的低领宫装。
浅碧色宫裙,鹅黄色披帛,衬得肤色/雪/嫩,人比花娇。
那可怕的熟悉感又涌上来了。
卫松林告诫自己:成大事者,不可儿女情长!
孙姑娘越是对他有吸引力,他就越是要远离!
这个念头令得卫松林鼻头猛然一酸,他为了家族大业,就连真爱也不敢碰触了!
等等!
真爱?!
他遇到毕生真爱了?!
卫松林骑在马背上,匀速往前,外表看上去,他内敛沉稳,好一个年轻才俊。然而,无人知道,卫松林此刻正经历着权衡利弊。
不多时,马车抵达丞相府。
晓芙下了马车,就见卫大公子是背对着她的。
她有些纳闷,这卫大公子的前后态度,反差未免太大。
“卫公子,那我便直接去见二小姐。”晓芙道。她有些乏了,还得去都督府见兄长呢。
卫松林听着这甜美的嗓音,身子一麻。
他暗道不好,情窦初开的杀伤力超乎了他的想象。
不行!
他要克制!
卫松林开始相信,他与晓芙一定是前世有缘,否则岂会感觉如此熟悉?!
他背对着晓芙,冷漠的应了一声:“好。”
随即,强忍着回头的冲动,先一步迈入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