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清誉,他也很在乎。
傅温言张了张嘴,欲言又止。萧慎仿佛看穿了一切,宽慰道:“无妨,的确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白屠是小人,晓芙是女子。
傅温言与萧慎对视期间,这一刻仿佛读懂了彼此的难处,患难之情油然而生。
傅温言愧疚于心,走上前,问道:“殿下,眼下……该如何是好?要不然,直接将孙姑娘绑走吧。”
这是下下策了。
一个可以行走的药引子,着实不太好控制。
萧慎幽眸微眯,他离开京城有一阵子了,越是这样拖延下去,对他今后翻案越是不利:“好,那事不宜迟,一会就行动。”
傅温言暗暗吐了一口浊气。
既然殿下做了决定,他就无需去白屠那里受辱了。
孙家,农庄。
晓芙前脚刚刚安抚好自己的跌宕起伏的情绪,院外浩浩荡荡走来一群人。
为首之人是孙家族中的三叔公,占着自己辈分高,早就对嫡系药谱虎视眈眈。上次这些人被晓芙用毒蜂唬住了,这一回还特意带着火把来了。火把专攻毒蜂,他们是有备而来。
来势汹汹,势在必得。
吱吱吓哭了,跑到晓芙跟前,抱住了她的胳膊:“师姐,这下该如何是好?”
孙老爷子也从房间走了出来,老人家猛咳不止。
晓芙对老爷子的身子骨很是了解。祖父早就拖到了日薄西山了,她却连一个安静的养病环境都无法营造出来。晓芙仰面望着天,一惯性情活泼,眼中有光的姑娘,她眼睛里有泪花在打转,但强忍着不哭出来。
兄长走了,祖父与师妹只能倚仗着她了。
第24章 托付给他
兄长……你到底去了哪里?
晓芙没有时间悲春伤秋,她抬袖抹了一把泪,以最快的速度让自己平复了下来。兄长不在,她要撑起一切。
晓芙对身侧吱吱,吩咐道:“不怕,有师姐在,你去搀扶祖父!”
祖父的身子也不知还能强撑到几时,是她不孝,只怕是无法让祖父看见她成家生子了。
这时,院门外聚集了乌泱泱一大片人,□□高举火把,面带煞色。
众人一见院中只有老弱病残的祖孙三人,更是嚣张强势,为首一山羊须的男子,道:“晓芙根本没有什么夫君,你们上次是诓骗人的!嫡系都快要断子绝孙了,再霸占着祖传秘方,是不是愧对祖宗?!”
话音刚落,人群中随即就有人开始附和,道:“交出祖传秘方!决不能让老祖宗的东西泯灭了!”
“就是!嫡系又如何?还不是没能将孙家发扬光大?”
“都事到如今了,还摆着嫡系头衔,又有何用?孙家旁支子嗣,也有权继承祖宗衣钵!”
“……”
讨伐声阵阵起伏。
晓芙已经懒得再与这些人过多解释了,纵使说破了嘴,他们也不会相信祖上传下来的药方子,还有太多需要改进,有些方子甚至会要人命。
但事关利益,没有人会听这些所谓的大道理。
晓芙站立笔直,纵使身子骨纤细柔弱,但她面对数十个上门找麻烦的男人,依旧如同一颗松柏,输了人数,气势不输。
“我孙晓芙才是药王嫡系传人!只要有我在一天,你们又算得了什么?!秘方放在了一个很安全的地方,你们就是掘地三尺,也找不到!若是再闹事,那就衙门见!”
晓芙是个倔性子的姑娘。
这些旁支的孙家众人早就领教过了。
吱吱一手扶着孙老爷子,一手插着腰,给晓芙助威:“就是!再闹下去,就去衙门说理去!师姐救过县太爷的母亲,县太爷也欠着师姐人情呢!”
吱吱的言下之意,县太爷是他们的靠山。
晓芙鼻头发酸,吱吱即便心智不足,也知道眼下无人能够帮衬他们,只能搬出县太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