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驾驶舱跳下,快步把黄跃谦给拽回来。
“你干嘛?”黄跃谦不满。
“口罩戴上。”助理把口罩扔给他。
黄跃谦不情不愿地戴上。
“不要让狗仔拍到你和周如叶一起吃饭,听到没?不然我们公关团队会累死,你经纪人也会被你气死!”
助理难得不给黄跃谦好脸色,这事在他看来非同小可,黄跃谦这么干净、正面的形象,万一被周如叶给毁了,他会想撕了周如叶。
“……”
黄跃谦本来还急于往饭店跑,被助理这么一说,他倔脾气倒上来了,扯下口罩,站定在原地要和助理理论一番。
“我和如叶是非常好的朋友,一起经历过天灾的生死之交!我知道整件事的原委,她是受害者!你听到了吗?受、害、者!你让我和她划清界限,那是不可能的!”
一看黄跃谦还来劲儿了,助理简直被气个半死。
“跃谦,我们是为你好,你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你也想想你身后的团队好吗?你要是糊了,我们全遭殃,这儿就不是个拼义气的地方!”
……
黄跃谦陷入沉默,耷拉下脑袋。
助理看黄跃谦这幅样子,又有些不忍心了。
他知道自己这么说有些道德绑架,但明星从来就不是“一个人”,这点黄跃谦必须明白。
“那我该怎么办?”黄跃谦抬起眉头,眼睛似乎有些湿漉漉的,嘴角也轻微的下耷。
“哎呀,好啦好啦,你快去吃饭吧,我又没限制你的人身自由。”
助理泄气了。
谁受得了黄跃谦这眼神啊?简直心疼死个人!
于是黄跃谦立刻又往饭店飞奔。
他盯着饭店的玻璃墙,没想到他讲了这么久的话,周如叶依然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周围食客来来往往,她却像和一切隔绝了一般孤独。
是的,周如叶很坚强,但那不妨碍她孤独。
她也想每到一个剧组,都能和大家好好相处,可每一次,她都被各种各样的理由孤立。
从小到大,在家在学校或是工作中,这种情况日复一日、循环往复。
黄跃谦没有往饭店大门跑,他慢下步子,一步步走到玻璃墙外。
“如叶——”
他叫了一声,但墙内的人显然是陷入了沉思,根本听不见他微弱的叫喊。
哐哐哐——
黄跃谦拿手指敲玻璃,试图吸引周如叶的注意。
墙内的人似有所觉,眼神往玻璃墙瞥了瞥,看到黄跃谦带着棒球帽、白口罩,一蹦一跳在玻璃外面冲她招手。
“跃谦?”
周如叶不再愣神,略显苍白的脸上扬起一丝微笑。
她指指大门,示意黄跃谦进来,可黄跃谦拼命冲她摆手,让她走到玻璃跟前来。
周如叶估计黄跃谦又想出什么新奇点子,顺从地走到他面前。
离得近了,黄跃谦越发看清周如叶涣散的眼神。虽然她努力遮掩心事想冲他笑,但勉强的笑容只会是苦涩的。
黄跃谦撤下口罩,又拿指头敲敲玻璃,随后张大口开始冲玻璃哈气。
“哈——”
他嘴巴张得大大的,有些滑稽。透明玻璃被热气晕得逐渐模糊,周如叶就站在墙内静静看着。
哈出一大片热气,黄跃谦赶紧伸出指头在上面画画。
周如叶又往前走了一步,有点好奇黄跃谦会画什么。
……
饭店不远处,一辆纯黑玛莎拉蒂停在路边。
一个西装笔挺的男人从驾驶室走出,他将车钥匙随意地扔给停车员,刚要去开副驾驶室车门,里面的人自己走了出来。
耀眼的红色大衣,及膝的黑色长靴,季初雨那双自带三分媚意的桃花眼看也没看身边的男人,反倒嘴角噙笑地朝饭店那堵玻璃墙走去。
刑昊并不在意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