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做完这一切,霍停云出来,竟发现马车不见了。那守车之人当场跪倒请罪,“王爷恕罪,那马不知为何忽然受惊,一时间横冲直撞,属下们怕伤到百姓,也不敢强行制服。”
霍停云眸色一沉,明白这一次肯定是魏起了。
魏起要将人绑走,倒也还好,他既然有他想要的东西,在得到那东西之前,佛生定然没有生命危险。何况那东西还与他自己有关,佛生定然不是他地主要目标,他才是。
既然如此,他只需要等便是了。
魏起此举,倒给霍停云原来的安排做了铺垫,他便顺理成章把这事儿一并推给魏起。
马车好不容易停下来,佛生被撞得有些发蒙,见一个蒙面人将帘子掀开,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只是让手下人将她绑起来,转移到另一辆马车上。
佛生又无法反抗,只能乖乖被绑。她试图问他们是什么人,如果说之前的事是安平郡主所为,那现在她都死了,这怎么又冒出个人?
总不能是永宁公主?
佛生还未问完,便被塞住了嘴巴,蒙住了眼睛,扔进了马车里。
因为被蒙住眼睛,她也不知道这是去向何方,只感觉到时间好像过去了很久很久……
久到她都快睡着了,马车忽然停了下来。又有人将帘子掀开,仍旧没说话,将她从车上转移下来,上了另一辆马车。
把车里除了她,还有另一个人。
那人背对着她,故而第一眼,佛生还没认出来。她被粗暴地推进车里,取下了口中的布条,待近了,她才认出这人竟是魏起。
魏起没穿督公的衣服,只穿了身常服,因此看起来还颇有种和蔼的气质。
佛生心里警觉起来,大着胆子问了句:“你想干嘛?”
魏起笑了声,笑声阴森,这才像魏起了。
他摸了摸自己的假胡子,道:“我还没问你东西呢?你倒先问起我来了。”
佛生愣住:“什么东西?”这不怪佛生,因为那日她刺杀之前,是顺过一个坠子,可那坠子模样丑陋,用料也非上乘,大抵是扔街上都没人会要的程度。之所以她会拿,不过是因为那图案与她母亲的遗物上的图案一样。她怎么也没想过,那便是那什么圣物。
因而后来总有消息说,那个刺客还偷了圣物。佛生还一直觉得冤枉,以为是魏起瞎扣屎盆子。
直到此刻,她仍然很不解,并且质问魏起:“我觉得你这人真挺奇怪的,我分明就没拿你什么圣物,你却放出消息,告诉他们是我拿了。今日竟还来质问我。”
她说得理直气壮。
只听见魏起冷笑了声:“你没拿?哼,别装蒜,我劝你最好识相一点。”
魏起轻挑她下巴,让佛生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我真没拿啊,关键是……”她怎么就解释不清楚呢?
魏起微收了力道,扼住她的咽喉,“怎么着?你是以为我很好糊弄么?”
佛生翻白眼:……
直到魏起说出那圣物的样子,佛生呆滞了。
“……你们这个圣物,不会太随便吗?”那个丑丑的东西到底哪里像圣物了?这个族的族人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啊?竟然拿这样一个东西当圣物?是族里已经没有任何的好东西了吗?
魏起可不想听她瞎扯,他只想要那东西,“东西呢?在哪儿?”
佛生:“……在幽王府。”
她一直没把那东西放在心上,索性随便扔进了个箱子,想着下回去看她娘的时候,便一并带去。
魏起显然也愣住了,但下一刻便觉得她在说假话,因而更加用力。
佛生面色涨红,几乎要喘不过气来。她忽然觉得,不久之前死去的安平郡主有点惨,原来被人掐着脖子窒息是这样的感觉,一点也不好受,很痛苦。
她面色扭曲起来,可魏起并不是要她的命,不过是吓吓她,见她都要死了,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