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师父指指对面的椅子,对刘明悦说:“等会病人来了,你也坐吧,她有什么不懂的地方,你提点一下。”
刘明悦点点头,心里如何想,却没人知道了。
第一个病人进来后,张师父给病人诊完脉,看向郑锦华说道:“你给他摸摸脉。”
刘明悦猛地看向张大夫,明明说郑锦华什么都得重新学,却还要她给病人诊脉,她在这里给她当了那么久的助理,从来没让她给病人拿过脉,她心里冷笑,果然是自己徒弟,待遇就是不一样,即便徒弟不堪造就,也不遗余力培养她,丝毫看不到旁人的努力。
郑锦华倒也不惧,坐过来默默给病人诊脉,张师父等她诊完脉,问她:“诊出了什么?”
刘明悦看向郑锦华,既然什么都得重新学,还能诊出什么吗?不过是耽误时间,张大夫太偏心她徒弟了,要是她也拜了张大夫为师,还有郑锦华什么事?
旁边诊室的杨大夫走了进来,见张大夫在教徒弟,感兴趣的站在一旁瞧着。
即便周围几位工作人员,都在盯着她,郑锦华也没怯懦,想了想把自己诊脉的结果说了出来。
听到徒弟的话,张大夫微微一笑,说道:“按照诊脉的结果开个方子出来。”
郑锦华拿着笔想了想,几分钟就把方子开了出来,递给师父。
张大夫看了看方子,笑了,笑容有些得意,她把方子递给一旁看热闹的杨大夫,说道:“你帮我看看这方子开的怎么样?”
杨大夫拿过来看了一眼,说道:“先不说方子如何,这字得练练啊。”
郑锦华扬眉,她的字不丑,学校老师还夸她字漂亮呢。
张大夫看向杨大夫,不咸不淡的道:“字是次要的,关键是治病医人的本领。”
杨大夫笑了笑:“这倒也是,光看方子,也看不出什么,我也来给这位病人拿拿脉。”
诊完脉后,他看向郑锦华,问道:“听说跟你师父学了十年医了?”
郑锦华有些不好意思:“中间荒废了几年,原先学的时候也没认真。”
事实却是如此,她不会撒谎。
杨大夫点点头:“有没有兴趣跟我学医?”
刘明悦不可置信的看向杨大夫,郑锦华学个医都没耐性,断断续续的,为什么都要收她为徒?
张师父没好气的瞪他一眼:“让你来指点指点我徒弟,不是让你来跟我抢徒弟的。”
杨大夫笑着道:“这有什么关系?拜了你为师,又不是说不能拜旁人为师。你这也太霸道了。”
张师父挥挥手,不耐得道:“行了,知道你诊室没病人,你闲得很。我这里病人多着呢,没时间招待你,你自便吧。”
杨大夫摇摇头,失笑不已,心说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过河拆桥?明明是你喊我过来帮忙考校徒弟,考校完了,却又赶我走。
等到杨大夫走后,张师父看向病人,跟他说了他的病症,然后又询问了他一些情况,之后重新写了个方子,签字后递给病人,笑着道:“拿去缴费抓药吧。”
在等待一个病人的空档,张师父把方子的留底拿给郑锦华看,郑锦华接过来一看,疑惑的看向师父:“跟我开的方子一模一样?”
张师父笑着看向她:“对,我没想到你这段时间进步这么大,方子开得很好。不然那杨大夫怎么会跟我抢徒弟?”
说到最后,她有些得意,徒弟是她十年前收的,跟她感情深厚,随便来一个人,就想跟她抢徒弟,想的太美了。
刘明悦没想到郑锦华开的方子,可以直接用,张大夫不是说她什么都不会,需要重新学吗?
接下来的病人,张大夫诊脉后,都会让郑锦华诊脉,开一份药方。她开的药方大多数都可以直接用,只有几人需要重新调整药材重量。
一上午过去,足够张师父了解徒弟的能力,她满脸笑意:“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