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从极听着她的话有些失神,原本冷冽的脸上闪过一丝浅笑。
盛千夷却被这三个字气到了。
他帮她出气,她居然还傻乎乎的向着宋从极?
盛千夷眼神沉了下去,“自己人?”
白优没察觉到有什么不对,“是啊。”
“……”
盛千夷气得懒得理她了。
马车里再次陷入沉默。
白优这会儿媚粉毕竟没有散去,旁边还坐着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实在让人有点难受。
白优特地靠近窗户边想吹一吹风,可风掀起车帘,却总是将宋从极身上雾凇一般的冷冽气息吹了过来。
好不容易压制下去的燥热,又隐隐冒起了头。脑海里还不由自主地出现了之前强吻他的柔软触感。
白优真是又羞愤又难堪,这媚粉的药效到底啥时候才能过去!!
瞥了宋从极一眼,心说不行,得和他保持点距离,但宋从极却像是看出了她的不安,直接挪到了盛千夷的旁边。
盛千夷一脸嫌弃地缩到一侧,“你干什么?本王可没让你过来。”
宋从极语调平静吐了两个字:“太挤。”
盛千夷:“……”
盛千夷瞥了他一眼,吃错药了?
他的马车都够坐十个人,怎么可能会挤?
本来想自己挪到白优那边,但抬头却发现她松了一口气,脸上不自然的红晕似乎淡了一些。
盛千夷瞬间意识到了什么,眉头紧紧皱了一下又散开了。
他闭上眼睛休憩,不再多言。
气氛再次陷入到诡异的沉默中。
身体难以自控地想往宋从极的方向靠近,白优无比闹心的不停喝水,想让水的凉意将她体内的温度降下去一些。
白驰打量着三人,一边喝水一边思考,要不是今天是宋从极和盛千夷救他们,他其实非常想问问这两人到底对他妹妹安的什么心?
一个早就退了婚,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对自己妹妹那么上心。
一个压根没交集,不知道为什么总是一副跟妹妹很熟的样子。
但不管是哪种,两个都想拱他妹妹,别以为他这个做哥哥的看不出来。
碍于两人的身份,白驰寻思着找个什么话题旁敲侧击打听清楚,吴氏却大剌剌地直接开口问道:
“你们到底是谁要娶我女儿啊?”
白优和白驰两个人同时把嘴里的水喷了出去。
“娘,你乱说什么呢?”白优急忙冲吴氏使眼色。
吴氏愣了一下:“啊?不是吗?我看他们都挺喜欢你的啊。”
白优:“……”
白优尴尬地恨不得钻地缝里去,简直不敢往身侧看,吴氏还真是跟她爹一样什么都敢说。
她示意白驰快来帮忙。
白驰把脸转到一边,当做没看见。他也好奇着呢。
“娘,你别胡说,他们都是我的朋友。”白优急于解释道。
吴氏却一点压根不信,豁出命的保护,这怎么可能只是普通朋友?
她对整个上京的未婚男性都了如指掌好嘛?
就别说承渊王这种冷漠无情到连皇帝都不在乎的人了,宋从极那更是只听过他杀人,何时听过他救人?
他冲上去救白优的时候,她这个当娘的看了都要心动好嘛!
再看看宋从极被撕烂的衣服,还有白优的脖颈,两人之间真没有点啥,她能信?
而且,今天晚上这一切的遭遇,都让她对面前这两个男人非常有好感,平日里觉得高不可近的人此时越看越顺眼。
只不过,她看女儿一脸羞涩,偷摸摸看两人的样子就替她着急。
但是她也分不清白优到底是在看谁,那脸红的都跟猴子屁股一样了,所以她才主动帮她询问的,谁知道她居然一点都不上道。
吴氏把白优的手拨到一边,“朋友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