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会把矛头怀疑到他们在调查的事情上。
明善点了点头,小姐交代的事情,她从不多问,只知道做就对了。
白优一直看着明善离开,深吸一口气,才跟着人群踏上船坊。
安王的出行,邀请了上京不少达官显贵,一应设施尽显奢华。
从出海起,船上的靡靡之音就没停过。
但好在因为之前的提醒,看得出来安王还是做了一些防范。
船坊上三步一哨,五步一防,除了宾客,剩下最多的便是侍卫。
白优站在船尾,找了一个相对安静的地方独自待着。
原以为自己已经克服了再次面对海面的恐惧,可真正船舶离岸,驶入海中的时候,白优还是无法做到完全的冷静。
耳畔海浪的声音总是不可控制的夹杂着哭喊声灌进耳朵里。
白优扶着栏杆强忍着想吐的欲望,逼着自己尽快把脑海里这些杂乱的声音赶走。
此时,一个香囊突然递到了她的面前。
宋从极冷淡道,“想吐的时候闻一闻,能好过一些。”
白优:“谢谢大人。”
白优接过香囊放到了鼻子下面。
一股淡淡的薄荷香气被海风吹进了身体里。
耳朵里那些吵杂的哭喊声忽地褪去,只剩丝竹之声充斥在海面上。
宋从极负手站在她的身侧,宛如一颗定心丸。
白优渐渐平静下来。
海风拂面,比起其他人的欢愉,两人却始终保持着警惕。
随着船坊的行进,他们已经彻底远离了海岸。
夜色渐深了,夜晚的海面比陆地更加冰冷。
安王醉醺醺地来到两人身边,“嗨呀,看你们俩,背着我偷偷在这里谈情!”
宋从极脸色一冷,“王爷,你喝醉了。”
安王扶着宋从极的肩膀,“都是男人,我懂。”
“王爷……”宋从极语气加重。
安王却根本没听进去,“……放松些,不要紧张,我安排了足够的人手在船上的。你们看,不也什么事都没有嘛,不用太担心了,春宵一刻啊宋司主,你可得把握住了啊。”
宋从极冷冷地把他的手拨开,安王面对着一张冷脸,忽然之间,到了嘴边的话说不下去了。
转头看了看白优,也是一张冷脸,更说不下去了。
“嗨呀,看你们两,不知道的还以为真是夫妻呢,连板着个脸的表情都一模一样……”安王感慨道。
白优当即一惊,还没等她开口,安王就被一群美女拖住,转身和她们进去玩去了。
白优看着他的背影,心里疑惑更甚,这样一个浑浑噩噩的人,为何非要特地改面相呢?
宋从极瞥了一眼白优,发现她一直盯着安王,就连他已经进去了,她的视线还停留在他离开的方向。
宋从极以为她是对安王刚才说的话耿耿于怀,正打算解释两句,白优倏地神色一凛,看向他道,“大人,不对劲。”
宋从极:“怎么了?”
白优看了看天,又看了看四周。
太静了。
尤其刚才安王热热闹闹被人拖走的样子,对比着这四周的寂静,太过于明显。
这种寂静与这一路的寂静不同。
太熟悉了。
寂静的海面,黑乎乎的天空,诡异停歇的海风……
这风暴来临前的方式……与她三年前所遭遇过的一模一样。
是他们!
是那些杀了她的人!
脑海里那些无数哭喊求救的人重新出现在白优的面前。
无尽的杀戮……
被血染红的甲板……
一具具倒下的尸体……
还有……爷爷……
噩梦重现,白优怔愣在原地,脚下宛如千斤重。
宋从极察觉到了白优的不对劲,刚要叫她,不远处隐隐约约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