棵树,西边划出来做了菜地,而地窖就在院子东边挖的,出口在东厢房最南边的屋子里。
可能是早年间阮平逃难逃的怕了,盖房子的时候地窖口弄到了屋子里,上边不遮盖了东西,一般情况下,不知道的人在他家转一圈都看不出有地窖来。
地窖很大,安宁在地窖转了转,就和董唤娣说:“让我哥得空的时候找点木材订几个架子放在里边,省的东西放在地上受潮,我和萧原再想办法弄几口大缸。”
董唤娣就说:“你们咋想办法,你们弄了也没法运回来,还不如我想办法弄呢。”
安宁倒是好奇了:“娘,你有啥法子啊?”
董唤娣就笑:“这个你就别管了,我肯定能弄来。”
既然董唤娣有信心弄来,安宁就不管这事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安宁和萧原在各自单位开了介绍信,俩人抽空领了结婚证,领完证之后,家里就开始准备婚礼了。
因着现在村子里都是吃食堂的,家里不让开火,那肯定也不能摆酒席。
两家就商量好了,到了日子萧家这边放点鞭炮,然后找人过来把媳妇娶回家,在家里弄个仪式啥的,来的客人就一起坐坐,喝点茶水,吃点糖瓜子啥的。
阮家这边也是一样,亲戚朋友还有街里街坊的过来,大家就一起坐着说说话,家里给弄点瓜子花生什么的招待一下。
日子看好了,基本上两家达成一致,很快就到了夏收时节。
往年夏收的时候大家伙都是拼了命的干活,就想着早点把麦子收了,省的一变天一下雨,把麦子给淋湿了,到时候减了收成啥的。
可今年大伙都没啥干劲,做活的时候也是磨磨噌噌的。
大队长和老支书急的不行,俩人在地里吆喝了半天,才有零星几个人干活卖了点力气。
大伙都不卖力气,散在地里的麦穗就有很多,眼看着这些东西扔在地里没人管,老支书急的嗓子疼。
之前阮平和阮安庆找过老支书还有大队长。
他俩说了可能要遭灾的事情,老支书和大队长也上了心。
这俩人岁数也都不小了,也经过灾难的,他们虽然不是很信会有自然灾害,但也想着做点防备,俗话还说呢,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要是叫阮安庆给说准了呢,那要是不做准备,这村子里可是上千条人命呢。
老支书看着地里那么些麦穗,就组织了人去捡,但好些人都磨洋工,根本不愿意去捡。
阮平这几天也请假在家看着。
他瞧着地里那么些粮食扔着,心里也着急啊。
到了晚上,他和董唤娣就打着手电筒去地里捡麦穗,虽然说大晚上的看不太清楚,但是能捡多少算多少吧。
而阮安庆和阮安居要了看打谷场的活。
白天割的麦子都堆在打谷场上,等着割的差不多的时候再打麦子,然后把麦粒收进仓库。
阮安庆就和阮安居趁着还没打麦子的时候在打谷场上把麦子堆来回的挪。
俩人一晚上累的够呛,来回的倒腾,到快天亮的时候还得倒腾的看不出他们弄过,这来回一倒腾,因着没下过雨,天气很干燥,麦子晒的也干,就有一些麦穗掉到地上,更有好些麦粒在地上铺了一层。
阮安庆就拿着口袋把掉在地上的麦粒和麦穗装进去,阮安居趁着没人的时候背着口袋运回家里的地窖里。
就这么着,俩人相互配合,等到麦收结束,安宁回家一趟,她到地窖一看,好家伙,里边装的满满的好几大缸麦子。
安宁都吓了一大跳。
董唤娣和她说:“有些是我和你爹大晚上捡回来的,你不知道村子里的人有多糟践粮食,这么些好麦子扔在地上都没人捡,我和你爹晚上过去大半夜能捡好些呢,捡了没几天,就捡了两大缸。”
这可真是,安宁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董唤娣又指着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