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别打祖母,你……”
唐溶抽抽噎噎的,显然吓的不轻,不过他倒还知道护着宋氏,还不算是无药可救的。
安宁回头瞪了唐溶一眼:“住口,不许哭。”
唐溶吓的赶紧擦眼泪。
宋氏显见也心疼坏了,倒是有了勇气和安宁硬杠:“你是何人,敢跑来我忠勇侯府撒野……”
安宁一松手,宋氏掉落在椅子上。
安宁一脚踩在椅子边上,一手捏着宋氏的下巴,一双眼睛里满是凶狠的看着她,真是十足的恶霸样:“宋氏,真以为这府里没人管你了么?我好好的柏儿,你敢给我赶到马棚边上住,让京中的人嘲笑他马棚伯爷,好好的沛儿你敢给我害了,忠勇侯府?这府里可还有侯爷?分明承了爵的伯爷,这府里的主子却被逼的没地方住,早就该分出去的二房光明正大的住着正房,宋氏,你这可一点规矩体统都没了。”
安宁一字一句数落宋氏,宋氏吓的直哆嗦,却不敢反驳一句。
这个时候,唐柏急匆匆的跑了进来:“祖母,祖母且先饶了她吧。”
安宁松开手,宋氏的下巴上早就被掐了青紫色的印子,疼的她直抽抽。
“真以为你是这府里的老太太就能为所欲为了?”
安宁冷笑,从怀里摸出一块玉来亮在宋氏跟前。
宋氏看到那块玉吓的眼睛瞪的老大:“这是,这是侯爷的印信,如何在你手里?”
安宁拿出来的玉印便是忠勇侯府历任主人所用的印信,若是有大事发生,只有盖了这印的书信,那才能真正的调动侯府的人脉。
便比如说西北那边的守军,还有好些曾受过老忠勇侯两口子恩惠的人家,还有老忠勇侯的一些世交故友,那都是只认印不认人的。
为什么这么些年忠勇侯府越发的衰败,那就是因为宋氏手里没有印信,她无法真正调动忠勇侯府的人脉,就算再着急,也只能看着侯府一日日败落下去。
安宁把印信收起来:“自然是老太君给我的,我是这忠勇侯府老太君的亲妹妹,当初她故去之前就瞧出你是什么样的人了,为怕你胡作非为,便托人将印信捎给了我,还有,当初你和张氏害沛儿的时候我正好赶来,沛儿也是我救的,这些年也是我教导的,如今他已中了状元,现如今正大光明的从侯府正门回家。”
这么一句话,险些让宋氏吐血。
当初正是因为唐沛聪明伶俐,又极得唐定国的喜爱,张氏气不过才害了他的。
那个时候宋氏也想着死了挺好的,没了唐沛,以后她再做些手段,不怕多少年之后爵位不传到二房头上。
可结果呢,那个小崽子竟然没死,还考中了状元。
想当初她的唐泽便是因为考进士考到一命乌呼,为什么那个小崽子就能考中状元?
她满眼都是恨意和恶毒。
安宁看的真想再抽她几个耳光。
还是唐柏瞧出来了,赶紧拉住安宁:“祖母且消消气,老太太有什么好不好的您好好教训就是了,犯不着打她,省的打疼了您的手。”
宋氏喉头一阵腥甜,这次是真的要吐血了。
安宁朝唐柏笑了笑:“也罢,看在我大孙子的份上,且饶了她这一回。”
安宁还盘算着以后怎么教训宋氏,可没等她怎么盘算呢,太上皇已经叫伍公公来传旨了。
这边唐柏宋氏几个也吓坏了,赶紧开中门摆香案接圣旨。
伍公公看到安宁的时候,满脸堆着笑:“您站着吧,太上皇说了,您不用跪。”
安宁就大模大样的站在那里,然后宋氏带着一大家子跪在地上三跪九叩的。
伍公公很快就念了圣旨,大致的意思便是孙氏秀外慧中,温良贤淑,反正就是可堪为后,太上皇册封她为太上皇后,即日迎娶进宫。
除去圣旨,伍公公带带了几个宫女嬷嬷来伺侯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