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晚偶尔会觉得, 在某一个瞬间, 她仿佛回到了几年前还在江城二中上学的那些日子。
那里也曾有一个人,算得上惊艳了她的青春, 且他骄傲恣肆,不与世同…
齐铭的身影和她回忆里的那个人无尽限地被重叠, 再分开,直到她抓到齐铭身上那点微末像他的特质,抓起来偶尔回味往昔一下,时不时的引人想起过去。
她脑海里,总是能浮现出谢嘉释那张精致淡漠而俊美的脸庞。
直到桑晚脑子里被高中的回忆侵蚀成灾,只能靠一顿好吃的, 把泛起来的忧愁往事尽数排解。
她忘性一向大,可是却怎么也忘不了谢嘉释。
如今的桑晚在食堂的桌子上埋头趴着,她恍惚间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哦,原来,她是在怀念少年时代的那个谢嘉释。
——齐铭做过与他类似的事, 这让她总是想起两个人的曾经。
可是谢嘉释比他好多了, 他人看着屑又俊, 但是却很纯。
他总是在接吻后脸红, 然后有样学样地反客为主。
就连两人分别的那一天,谢嘉释眼尾的那抹艳丽的红色,都在回忆里的光晕之下渲染得分外熠丽勾人。
齐铭就算有时候很像他,却依旧不能够代替他。
在上大一时,她有时候和齐铭激情对骂,等到骂累了,就摩挲着下巴不说话了,任凭对方牙尖嘴利一概充耳不闻。
桑晚一边直勾勾地看着对方耳朵上的黑色耳钉,因为想到了什么而出了神。
连那枚耳钉都那么像是谢嘉释的。
……她真是着了魔。
不得不说真的后悔,早知道上了大学遇到的人性格都差成这样,人还恶劣,她还不如直接从高中自带男朋友。
如果那时候她没和谢嘉释分手的话,带到学校来,本应该是很可以的吧……
大一的桑晚陷入沉思。
等到盯着盯着,她忽然发现,对方的耳根变红了。
对方还颇为羞恼地移开了视线,白皙的耳根透着诡异的红色。
桑晚觉得莫名其妙,她抬眼,很是厌恶地瞪了齐铭一眼。
“你脸红个什么劲啊,还不快叫爹,傻逼。”桑晚竖起中指。
后来不知怎的两人同时偃旗息鼓了下去,对方找麻烦次数变少了,桑晚单纯就是觉得累了,而且他们家虽然和齐家因为之前的事情有了嫌隙,但是有时候避免不了两家生意上的辐射重叠,她思来想去,也就没有再选择继续针锋相对。
日子平静地过。
直到迎来一个转折。
两人之间最激烈的爆发,是在去年的结课考之前。
那时候的桑晚刚刚在生理期第二天,因为痛经而脸色苍白,但那天恰好有课,下课之后,她独自去了一趟洗手间。
等到她有气无力地站起身子,正打算离开卫生间时,忽然被人从天泼了一盆刺骨的冰水。
寒冷的水滴顺着她的下巴和发丝流淌,桑晚抑制不住地哆啦一下,忍受着身上彻骨冰冷,她立刻打开门走出去,只见地上空留一个还在翻腾的脸盆,脚步声凌乱,肇事者扔掉东西逃之夭夭,余光里依稀看到跑出去的几个人影。
正处于狂怒状态的桑晚,她几乎立刻想到了她们这样做是因为谁。
那时候的她胸腔里压着一股越烧越旺的邪火,桑晚捂着被阵痛感剧烈侵袭的小腹,她疼得冒冷汗,牙齿打架,但是心内一股天大的怒意让她咬牙追上去,奋力揪住其中一个跑的慢的女生。
一手扯着她的头发弄回来,女生尖叫,桑晚不顾她反抗径直将她按到了洗手台上。
桑晚一把扭开了水龙头,把女孩的头干脆地按进去,水流不断冲刷着女生的脑袋,打湿了她的妆和头发。
“你们就没有别的事了,只学会了欺负人,是不是?”她一字一句地问。
“行啊,那也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