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货开口,也不见得是好话。
“怎么老有人一直看我,真是的,没见过我这么帅的男人吗?哼!帅成这样,老子进了庙都能渡一下女香客。”范明哲说完,自恋地抹了下下巴。
欧泉忍不住在身后笑了下,那些掩饰亦或不掩饰的目光,明明是朝着身前这人。
束北年似是未觉,目光轻淡地掠过寺院环境。
这里到处是红墙砌成的寺庙,古朴庄严。
来往的游客居多,手里拿着香,见了庙进去虔诚地燃香,磕头拜一拜。
除此,还有一些青衣僧人和黄衣喇嘛。
束北年也不大明白,老人为什么要他来这。
不过既然来了,他便妥当地把她的愿还了。
这件事老人年前就在催他,从德国出差回来终于得闲。
他们的脚步慢下来,前面涌过来许多游客,像赶完庙会回家的人,若仔细看,每个人脸上多少带着悻悻的表情,仿佛庙会取消了,大家失望而归。
“大师不见人,那小沙弥说了,说有贵人来。”
“也不知道又来了什么大.官和富商。”
“也不见得,大师一般把有大功德的人叫贵人。”
“那不还是一样吗?”
“那怎么能一样,不一定是大.官和富商,现在普通人也有很多做公益的,给贫困山区捐学校捐物资,以前大师不也把一个捐款的乞丐称贵人?”
“害,说到底,今天咱们没戏了。”
对话的是一对中年男人。
两人的声音随着他们走近,掺杂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
范明哲吊儿郎当地把玩墨镜,稀碎的听见这话,捕捉到他们口中的贵人,莫名地把目光落在束北年身上。
什么白血病儿童救助基金会,给贫困山区捐学校捐物资,这不都是他干的吗?
有些企业家是博一个好名声,这货做公益那叫一个认真,花起钱跟钱不是钱一样。
逆向的人流过去,青石院门口站着一位青衣僧人,六十多岁的年纪,下颌的胡须雪白,个子不太高,清瘦,眉眼慈祥地笑着看过来。
确切的地说是朝束北年笑。
范明哲不得不服气,亲表哥不仅拥有盛世美颜,还有一身正派且绅士的气质,天生给人一种好感,上到七八十岁的老人,下到三岁稚儿,见了他之后,惊艳之余又禁不住肃然起敬。
让徒有其表的自己没什么存在感。
自己不就是带着点痞气嘛,怎么就这么不受待见。
贤空大师走过来,双手合十朝束北年作揖。
束北年微微欠身,“贤空大师。”
老人对贤空大师没有过多言语,眼前年高的僧人,笑容慈祥,气质宛若闲云一般,丝毫没有寻常老人的沧桑和暮气。
是位得道高僧。
“束先生,我们就到观音洞转转。”
束北年微点头,步子刻意放慢,边走边问:“祖母应该给您打过招呼,但您也没见过我,大师是怎么认出我的?”
他的声音淡淡的,像在闲聊。
贤空笑了笑,“先生面相好,有福气。先前也听过你祖母说过你的事,看上去感觉像罢了。也有猜错的时候。”
束北年了然。
这只是谦辞,便不再多问。
“大师!大师!你看看我,我长得也不错,有没有福气?”
范明哲笑嘻嘻凑上来问道。
……
范明哲的提问被贤空大师一阵大笑掩去,接下来束北年与他的谈话,‘姻缘’二字出现了三次。
一行人走出朴实的僧舍,踏上石阶。
束北年无奈地笑了笑,看来还愿是托词,是催他的姻缘来了。
这一边,宋清舟把带来的纸钱给慧远留下,这些是苏彤教她在山下买的。趁慧远忙碌,偷摸把香火钱夹在经书里便走了。
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