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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渔在这边飘着,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地方居然没有虫子过来。
“我怎么越来越觉得这儿不太对劲啊?”她说,“一般来讲,在巢穴里被列为禁地的,都藏着一只大boss。”
慑于其威力,方才无人敢来。
阮渔:“周围十里杳无人烟。”
系统:【连朔聂云来找你了,他俩没被虫子看到,目前鬼鬼祟祟的】
阮渔纠正它:“那叫战术性躲避,是基于对现实身处境地的评判,所作出的正确决定。”
系统:【哦】
阮渔不满它的敷衍:“你这个态度就不行,你给我重复一遍。”
系统:【别闹了,你再扯话题也减少不了你对未来的担忧】
阮渔瘪了瘪嘴,坐在飞行器上抱住了胖胖的自己。
良久后,她长叹一声:“唉——”
真的好烦啊。
阮渔摸着自己的心脏,那里跳动得很有力,有着急迫期待的喜悦。
谁的喜悦?她想。
是我的,还是石头的?
阮渔看向地面,视线斜斜的,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天光穿不透这么厚的土层,离开了那个被砸出来的洞以后,光线就弱了很多。
系统发光,给她照明。
但阮渔没想用眼睛看到什么。
“我总是要知道,你到底想做什么吧?”
阮渔的目光似乎穿透了空间,落在那个呼唤她过来的东西上。
“你到底,跟星河是什么关系?”
第一次末日穿越,回来后阮渔认为星河包藏祸心可以拉出去砍了。
后来系统说周围有了一道时空裂隙,穿越可能是意外。阮渔觉得她误会了星河。
但后来知道不是。
星河给了那扇门,这是很明显的一个信号。或者是讨好,或者是补偿。
从敲开第一枚彩蛋开始,星河就在诉说善意。
久而久之,让人、让阮渔自己误以为,它是格外喜爱她、看重她的。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缘故,可事实摆在面前了,有这样的被偏爱,惶恐之余难免会有许多的开心。
结果,在阮渔最放心的时候,在系统因任务完成度而最高兴的时候,变故陡然发生,给了她们一个闷棍。
阮渔:“我感觉自己像是一个工具人。”
但她不介意当工具人,替它找什么石头。
阮渔:“只是,我总要得到一个准话才行。”
说到这儿,阮渔看向系统,眼神里带着打量。
“我其实怀疑,就连你来银尾星、找到我,都是它设计的。”
系统:【???】
它慌了:【你别吓我】
阮渔思忖:“也许我这个人,确实有什么地方是不太一样的吧。”
为什么是她?
为什么非得这样做?
星河不会好好说话吗?
系统也觉得很方。
它不曾与星河接触,更不了解星河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
于所有的系统而言,穿越时空,找到宿主,完成任务。这是写在程序里的,不用考虑其他复杂的事情。
像是阮渔在顶流任务期间遭遇了数次穿越时空这事儿,系统压根就没见过。
在所有的系统间,也没有先例。
系统干巴巴地:【那你总要,回去啊】
阮渔整了整自己的袖子,低头道:“回不去也没什么。”
她心中对石头只要还有万分之一的不确定,她就不会带走。
回不回得去都无所谓。
系统:【什么?!!】
它劝道:【你刚才不是还在说,你感觉星河不会害银尾星吗?那为什么不带着石头走?你直觉一向很准。】
阮渔的目光没有焦点,随意扫过四周。
系统照亮了这个阴暗的巢穴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