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块,那么现在,他们俩已经恨不得长成一对连体婴了,去哪都得捎带上另一方,相互之间的距离绝不超过五米。
因为乔安娜只能用两点五条腿(快痊愈的前爪勉强算零点五条腿)蹦着走路,为了她的伤势着想,安吉拉严禁她随意下地活动,她想去哪,都必须由人搬到推车上推着走。至于这个负责推车的工具人,当然是没有巡逻和其他工作任务在身的纳尔森了。
所以,从严格意义上讲,他们是两人一花豹为一组行动——只不过纳尔森多数时间都被视作多余的电灯泡罢了。
这天傍晚,乔安娜和丹在院子里晒着太阳说悄悄话,纳尔森则抱着笔记本电脑坐在围墙的阴影下,在键盘上敲敲打打,也不知道是在回复邮件还是起草论文。
担任着技术员的男志愿者从放设备的小屋里出来,对着纳尔森晃了晃手里的手机:“厉害啊,博士,都破百万粉了。之前怎么从没听你跟我们提过?”
纳尔森从屏幕后面抬起头,推了推眼镜,表情和声音都饱含迷茫:“什么?”
“你的推特啊,粉丝数刚满一百万,粉丝们在自发帮你庆祝呢,都顶上首页热门了。”技术员看着他,觉得他的奇怪很奇怪,“你还不知道么?……别吧,难道是粉丝太多了都不稀罕了吗?”
这话说得煞有其事,纳尔森都不由得信了,打开许久没碰过的推特,登录上自己的账号。
在他等页面加载的时候,技术员也没闲着,兴冲冲地举着手机拐进正屋,把新发现广而告之。
据点建在野外,信号基站是技术员自己搭的,网络信号称不上稳定,稍受些天气影响就有断网的风险。因此除了跟家人朋友通信,志愿者们基本处于两耳不闻窗外事的状态,乍听说自己人之中出了个网红,大家都激动了起来,纷纷伸手去摸手机。
然后……不堪重负的网络就崩溃了。
技术员不愧是技术员,三两下便轻松解决了数据拥堵问题——他说:“别急,都上我这来看。”
几人一拥而上,把他团团围住,还不忘遵循女士优先原则,给唯一的女同事安吉拉留下一个视野最好的空位。
没过两秒,人群爆发出一阵惊叹,有感慨纳尔森“深藏不露”的,也有谴责纳尔森“不讲义气”的。
没了其他人抢网速,纳尔森这边的网页也终于刷出来了。他瞄了一眼账号后台,又看一眼喧哗的志愿者们,一对眉毛拧到一块,打出疑惑的结。
为确保不是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他把眼镜摘下来擦了擦,再戴上,第二次低头去看屏幕——别说一百万了,他距一百都还差个零呢。
“呃,我觉得你们大概是认错人了。”他提高声音对屋里喊话,“那不是我,可能……只是恰巧也姓纳尔森?”
技术员耸耸肩,露出一副‘又来了,事到如今还想装傻’的表情。
他把手机留给同伴们,踱步过来,弯腰凑到纳尔森的电脑跟前一看,无奈地叹了口气:“谁说你的私人账号了?另一个号。”
纳尔森愈发摸不着头脑了:“可我只有这一个号啊?”
技术员又叹了口气:“这毕竟是件好事么,直说了我们又不会笑话你,虽说以你的真实身份喊这个名字确实挺奇怪的——‘花豹妈妈乔安娜’?”
旁边的乔安娜听得打了个激灵,恨不得直接找个地缝钻进去。
不是她说,这个名字念出来……比看着更尴尬了!!
另一边的纳尔森听不到乔安娜的心声,只能独自找寻线索。他先通过用户名搜到对应的账号,打开看了最近的几条动态,又顺着链接摸到油管,随手点开一个视频。
视频的确是他拍的,旁白的声音也是他,可问题是,他从没想过要把这些东西发上网给人看。
短暂的懵逼后,浮现在他脑中的第一个想法是:会不会有人黑入他的电脑,窃取了他的视频,上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