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敢想,有的只是追悔莫及的顿悟。
最初极力反对麻醉措施的安吉拉不可能看不出同伴们的欲言又止中暗含的责怪,她也理应为当初的决议感到后悔,不过她想是这么想,情感上却没什么明显的大波动。
她在那一刻猛然意识到了自己的改变,曾经会因为动物们的悲惨遭遇软弱地落泪的她随着最后一次彻夜的眼泪流走了,她虽然仍能对他人的痛苦感同身受,但心脏上像是多了一层无形的铠甲,再大的悲恸也只剩下顿顿的麻木,无法打动她的泪腺。
——说实在的,哭泣又有什么用呢?有这个时间和力气,不如打起精神想想,怎么让那些无恶不作的人渣付出点实在的代价。
安吉拉稍微走了一会神,再从思绪中回归现实时,外面已经很热闹了,整个据点几乎倾巢出动,围观突然失踪又突然出现的小孩,和把他带来的监护人……不对,监护豹。
“那是娜雅吧?”
“是它!应该是它!看它脖子上的项圈!”
“那个小孩怎么会跟着它?”
“大概是娜雅捡到了那孩子吧?”
一群人七嘴八舌地讨论着,对这奇特而又莫名和睦的组合发表猜测。
娜雅就是大家根据当地豹神娜雅的传说故事,给创造了一段传奇、又因伤被据点收容救助的明星母花豹起的名字。
熟悉的称谓引起了安吉拉的注意,她迅速穿上鞋子,推门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