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火烈鸟!”他刚从乔安娜那学到了这一新奇物种的名字,迫不及待地投入实际应用,“它们好吃吗?”
乔安娜的喜悦比起儿子来只多不少,一夜间飞来这么一大群鸟,跟天降横财的性质差不多了。
她乐得像一夜暴富的地主婆,视线牢牢锁在火烈鸟们身上:“我也没吃过,尝尝就知道了!”
十分钟后,乔安娜浑身滴着水,狼狈地爬上了岸。
火烈鸟好不好吃她依然不知道,抓……倒是真的不好抓。
火烈鸟都在水里,要想抓鸟,必须下水。但因为水的阻力和湖底的淤泥,她在水里几乎寸步难行。水面宽阔平坦,她一路激着水花连蹦带跳,火烈鸟就算眼瞎没看见,听也能听得到,等她跑到,目标早就拍打着翅膀飞走了。
她休息了一阵,又试了两次,无果。
辛巴和艾玛忍不住,也忍着皮毛被打湿的不适下了水,同样无功而返。
乔安娜站在岸边,身上沾的湖水被阳光烤得半干,毛涩涩地黏在一起,要多难受有多难受。
身体的不适和失败带来的沮丧还是其次,最严重的,是不服气却不得不服气的挫败。
想她一个天赋异禀无师自通的抓鸟小能手,居然在这碰了钉子!
是可忍,孰……也得忍。
旱季食物稀缺,每一点能量都是生存的关键,为了不饿死,必须精打细算过日子。她在刚才捕猎火烈鸟的尝试中浪费了太多的体力,还没摸索到成功的边缘,与其一条道走到黑,不如省点体力想想别的路子。
“走吧,”她劝还跃跃欲试的两个孩子,“太难抓了,继续下去也是浪费体力,我们去找找别的猎物。”
艾玛听话地跟了上来,辛巴仍看着湖里的火烈鸟们,犹犹豫豫不肯走。
“妈咪……”他甚至用上了许久没用过的撒娇语气,“我想吃嘛~”
一个圆滚滚胖嘟嘟的小正太卖萌撒娇叫可爱,一个比自己还高出半个脑袋的肌肉壮汉卖萌,那就叫可怕了。
——即使这位‘壮汉’是自家刚开始换牙的幼崽,那也改变不了他比她个头大一圈、体重快是她的两倍的事实!
乔安娜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不忍直视地别过脸,催促:“别闹,快走。”
母子俩纠缠的工夫,火烈鸟到访的消息长了翅膀般散播开去,传进了附近每个掠食者的耳朵里。
狮子对火烈鸟兴趣不大——换句话说,狮子对会飞的鸟类基本都没什么兴趣。原因么,参考抓鸟小能手乔安娜吃的亏。
至于辛巴,他毕竟是跟着会抓鸟的花豹长大的,没跟其他小狮子一样吃过千辛万苦上窜下跳最后只咬到一嘴毛的亏,不能当‘一般的’狮子来看。
只有实在找不到猎物时,狮子们才会到咸水湖旁边碰碰运气,寻找受伤的火烈鸟,或是从其他掠食者嘴里抢夺现成的猎物。
住在附近的雅典娜狮群有小狮子需要养育,除了骨头就是毛的火烈鸟是很难填饱正在长身体的幼崽们的胃口的,比起过来捡漏,她们更宁愿费点劲挖陷阱捕捉野水牛和长颈鹿。
同理,猎豹也不喜欢凑这样的热闹。
而最后一种大猫,花豹,就不一样了。
乔安娜抓不到火烈鸟,纯粹是捕猎的思路和方法有问题,掌握了正确的姿势,火烈鸟甚至比麻雀更好抓。正常的花豹,绝不会放过火烈鸟聚集这样的捕猎机会。
乔安娜连威逼带利诱,好不容易把辛巴从湖边拖开,没走出多远,一棵树后钻出一道身影。
“这么巧,你也来抓火烈鸟?”这从天而降的出场方式,霸道公豹的寒暄语气,不是泰哥还有谁?
乔安娜本能地往孩子们跟前一横,然后才想起来,辛巴的个头如今比泰哥只大不小了,虽说不一定能在格斗上赢过泰哥,但单从体重上看也不会吃亏。
至于艾玛,身为草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