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摆动。
看了一小会,她按捺不住,连蹦带跳地扑了上去。
辛巴感觉尾巴紧了紧,被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回头看见艾玛,也起了玩耍的兴趣。
猫科动物的幼崽会互相扑咬模仿捕猎,这对他们而言是一种最简单的游戏。乔安娜之前也见过夭折的两只幼崽这么抓来咬去闹着玩,总比自己玩得无聊了又来折腾她好,因此没多干涉,放心地任由孩子们去了。
然而她忘了,‘游戏’的基础,是双方势均力敌。
饥一顿饱一顿的小猎豹哪可能在摔角比赛中跟吃得膘肥体壮的小狮子打成平手,辛巴刚冲上去,就一头把艾玛撞了个跟斗。
不等艾玛回神,他欺身而上,一屁股墩把刚要翻身的小猎豹坐了回去。
艾玛懵了几秒,反应过来后拼命挣扎,压在她身上的小狮子岿然不动,气定神闲地低头啃她。眼见着血盆大口里闪着寒光的尖牙(其实只是无害的小乳牙)就要挨上自己的脖颈,她惊恐万分地尖叫起来。
乔安娜愣了半天才发现那个尖锐得刺耳的“啾嘎啊啊——!”是艾玛发出来的。
艾玛寡言,几天下来乔安娜对沟通的尝试均以失败告终,要不是听见过威胁的哈气声和委屈的哼唧声,她会以为艾玛是个哑巴。
小猎豹货真价实的嚎叫她是第一次听见,虽然听不懂那怪异叫声的含义,但声音里十成的惊慌恐惧已经足够明显了。
乔安娜赶忙衔住辛巴后颈,把辛巴从艾玛身上撕下来,放到旁边,用身体把两个幼崽隔开:“我说过了,妹妹还小,不要欺负她!”
辛巴先是被听不懂的嗷嚎吓了一跳,又莫名其妙遭了一通训,委屈地动动耳朵:“我没有啊?”
——他连一半力气都没用上呢!
乔安娜一想,辛巴年纪还小,有时候下手不知轻重,倒也算正常。
她没再多说什么,扭头去检查艾玛。
小猎豹尤自惊魂未定,缩着爪子侧躺在地上望着她,鼻子上早先被辛巴误伤的伤口结了痂,纤长的睫毛抖抖索索,一双大眼睛水汪汪的。
弱小,可怜,又无助。
乔安娜既心疼又觉得可爱,想给点安慰和关怀。可刚一伸爪子,艾玛往后一缩,发出一连串匪夷所思的叫声来。
先是近似人类弹舌的“啧”,然后是一声接一声婉转波折的鸟鸣。
emmmmm,女儿叫得像小鸡仔怎么破?在线等挺急的。
第6章 、六只毛绒绒
日上三竿,其他大型掠食者大多躲在阴凉处或洞穴里呼呼大睡的时候,一种大猫悄无声息地开始了一天的劳作。
猎豹,草原上生活最规律的猫科动物,奉行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一只猎豹在平原上漫步觅食,流线型的身体轻盈柔软,暗含着强大的爆发力,背后一条粗壮的大尾巴,可以在高速冲刺中为急转平衡重心。
它走走停停,不时在地势较高处驻足,东张西望,脸上的两条黑斑吸收掉刺眼的阳光,扩宽视野,方面搜寻猎物和发现危险。
突然,一种似曾相识的寒意爬上了这只猎豹的脊背。即使身上的皮毛细密厚实,它也还是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又是那种感觉,那种……随时会从捕食者沦为被捕食者的危险预感。有什么东西在暗中窥伺它、审视它,并精心策划着与它有关的阴谋。
它警惕地立直身体,竖起耳朵,环顾四周,然而跟之前那几次一样,附近一切如常,微风和煦地吹拂而过,因为体型不在它食谱上的斑马和角马三两聚在一处,悠闲地啃食着雨后新生的青草。
猎豹又警戒了一阵,肠胃传来的饥饿感催促它继续向前行进。走着走着,风中传来的独特麝香中夹杂的血腥味吸引了它的注意力。
它仔细听着周围的动静,分辨气味携带的信息,没捕捉到其他掠食者的痕迹。
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