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头柜的闹钟抖动起来,播放出吵人的音乐。
温之应比萧梨先被闹钟闹醒,男人摁掉闹钟,往她脸上掐了下。
比起说萧梨是被闹钟吵醒的,说她是被温之应掐醒的可能更准确,萧梨睁眼瞪着温之应,都怀疑他是不是在报复她之前的举动。
“起了。”温之应有点想笑,声音带倦。
“不想去上课。”萧梨抱怨。
温之应:“可以再睡会。”
那你掐我干什么?
昨晚消耗不少体力,萧梨现在的确很不想起来,她软绵绵趴着,脸掩进被子里,声音嗡嗡:“过五分钟叫我。”
很快五分钟过去,温之应并未叫她,只是自己先起了床。
萧梨怕睡死过去,没睡沉,温之应起床的动静让她醒过来。
这个说可以再睡会的人,怎么先起床了啊。
温之应正坐在床边穿衬衫,萧梨抬起脚,踩到他的后背上,“你起这么早做什么?”
温之应回头看了下她的脚,没管她,道:“你要上课,我不是也要上班?”
萧梨道:“总裁可以偷懒啊。”
温之应:“总裁偷懒,员工失业?”
萧梨没再说什么,依旧懒洋洋瘫着,抬起脚,又往温之应的后背踩下去。
她时常调皮,温之应似乎已经习惯,扣好最后一颗扣子,他身子稍侧过来,握住她的脚踝,看了眼她的脚尖,“脚不疼了?”
萧梨道:“还好。”
温之应往她的脚背拍了下,落回,从床边起身。
知道她脚不舒服还打她,这个人到底知不知道怜香惜玉啊。
萧梨皱着张脸,懒洋洋坐起来,头发不算凌乱,她发质好,睡了一夜醒来,依旧蓬松顺滑地散着,只是头顶翘起两根呆毛。
温之应戴着腕表,眉宇有睡醒后的舒展,问:“你几点的课?”
萧梨声音又懒又困倦:“八点啊。”
温之应:“七点二十了。”
七点二十啊,还早,但是她出门要化妆。
萧梨挣扎着从床上下来。
两分钟后,萧梨和温之应同时出现在洗手间。
从镜子里,萧梨要比温之应矮一大截,她个子在女生中不算矮,一米六六,但温之应有一米八.九,这种身高差被镜子毫不留情地展露出来。
萧梨一头微卷的长发用皮筋扎了起来,马尾吊在后脑勺上,耳边有几丝碎发,双颊白里透红,眼底充满没睡饱的困意,一双眼皮耷拉着。
身旁的温之应,身穿剪裁恰到好处的白衬衫,气质出众,刘海略长,稍遮盖住眉毛,五官俊朗明利。
突然听见萧梨“啊”了一声,温之应垂下眼睑,望见她左手握着她那把粉色牙刷,右手握着牙膏,目光呆滞地看着它们。
她挤歪了,牙膏没挤到牙刷上,掉进盥洗盆里,那张脸上,一副难以置信自己挤错了的样子。
温之应觉得好笑,夺过她手里的牙膏,而后拽住她的手腕,帮她把牙膏稳稳当当挤了,嘲她:“人睡醒了,脑子没睡醒?”
“……”
对啊,就是没睡醒,还不是怪你。
昨晚欲求不满的那个人是谁!
萧梨刷完牙,吐泡沫吐得有些愤愤,颇失仙女风范。
她从镜子里睇了温之应一眼,打算也损一损他,说道:“我这没有发胶。”
温之应:“嗯?”
萧梨目光放在他稍凌乱的刘海上,撩了下眼皮:“所以你只能这个丑样子出门了。”
“……”
萧梨坐在化妆柜前捣鼓她那些瓶瓶罐罐时,以为温之应栀子zhengli獨家已经走了,过了会,温之应出现在她房间门口,声音富有磁性,低沉悦耳:“吃面吗?”
萧梨道:“你煮吗?”
温之应点了下头,“嗯。”
温之应的手艺遗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