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般被人掀了面皮子,当下老夫人指着沈青稚,冷了眉眼,“你好大的胆子!”
沈青稚无所谓歪了歪头,清冷的目光盯着徐氏,慢悠悠问:“难道祖母是想威胁我,用同样的方法毁了我清白,再把我送到魏王府守寡?祖母倒是想想,就这般在魏王府上折了两个嫡出姑娘,祖母觉得划算?”
“祖母自己为了荣华富贵去招惹魏王府那条毒蛇,如今满身腥臭,还不忘眼前那点蝇头小利,你真以为还能把当初设计沈嬿婉的计谋再重复一遍?”
沈青稚这话,无异于死死的掐着徐氏贪得无厌的命门。
若今日不问出沈苓绾的下落,老夫人徐氏心里自然是咽不下这口气。
加上大清早她被魏王甩了脸面,如今正憋着一恶气。
魏王那人睚眦必报,虽然徐氏也搞不懂那些身手高强的暗卫,为何会无缘无故消失,但眼下最后的办法那就是赶紧找到沈苓绾,把人给送进去,如果真的找不到人,为了平息魏王的怒火,她也不介意再从府里挑一个送进去。
徐氏越想越气,恶狠狠盯着沈青稚,对孙妈妈吩咐:“你带人把这青琼居给看好了!就算是一只苍蝇也别想给我飞出去!”
“还有你!沈青稚,你给我好好想想沈苓绾到底在哪,什么时候想清楚了,你什么时候出来!”
徐氏带着丫鬟婆子甩袖离去。
丫鬟书客忧心上前:“姑娘,这可如何是好?恐怕老夫人还是铁了心,要把大姑娘送到魏王府上。”
沈青稚瞧着窗沿处落的积雪,她眸色冰冷盯着外头的院子,声音轻得似呢喃自语:“既然魏王在上京权势滔天,那就找一个魏王也得忍让三分的人。”
这话是贺愠离京前与沈青稚说的,只是在沈青稚的设想下,似乎除了丹阳长公主外,也没有能真正压制魏王的人了。
沈青稚不自觉抠了抠手心,心底隐隐有了个大胆猜测,贺愠绝对不会让她孤立无援的。
果不其然。
到了午间的时候,淮阴侯府上下都传遍了。
大房两位嫡出的姑娘,昨日跟着老夫人去城外庙里上香。
不想那偏僻的尼姑庵里,遭遇歹人,淮阴侯府一众下人护着老夫人徐氏跑了,只留下两位娇滴滴的姑娘在那处不管不顾,也不知的怎般歹毒的心思。
万幸其中府上的三姑娘被恰巧从此处经过的丹阳大长公主所救,毫发无损被送了回去。
可怜就可怜府上大姑娘沈苓绾,这都一晚上过去了,连个人影都没看见。
上京城中风言风语,再加上徐氏那日回家的态度,以及徐氏这人在外头的风评。
最后也不知是哪府上的长辈说的,消息越传越离谱说徐氏根本就不在乎这两位姑娘的死活。
那位大姑娘本是和魏王嫡次子定了婚事的,偏偏宰辅家嫡女抢了婚事,淮阴侯府徐氏为了维持府上喝魏王府的关系,竟然能狠心把嫡出的大姑娘许给魏王已经死了的嫡长子,准备让人抱着牌位嫁进去。
夜里。
沈青稚得了外头送来的消息,她就着昏暗的烛火,看着手中的信件。
白日山林中,沈嬿婉为了护着她们姐妹二人,被魏王暗卫伤了手臂,不过目前已经安顿好无大碍。而沈苓绾则被太子所救,安排在太子府别院。
除了一些皮外伤外,因着惊吓过渡现今还未清醒。
这人的字迹,笔锋凌厉,透着一股即将呼啸而出的气度,信件的右下角,盖的则是太子私印。
沈青稚看完信件后,再次小心翼翼翻出沈言珩临行前递给她的那块玉牌,她细细的瞧着玉牌上的花色纹路。
果然如她所想那般,贺愠口中那个连魏王也要忍让三分的人,就是当朝那位并不太得宠的太子殿下。
只是,沈苓绾想不明白,以太子的手段与谋略,救沈苓绾不过是一句话的情分,他为什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