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的消息,他也算放下心来。
也不知那姑娘有没有捡到自己的汗巾。
过了约莫半个时辰,秦白元正在收揽各方情报阅读江陵给他的书信时,忽然听到身边的暗卫轻声提醒:“六皇子殿下,有人偷偷来了。”
秦白元精神一震,从事务中抬起头来,他开口:“是之前那位刺客吗?”
暗卫颔首:“是。”
听到这确切的答案,秦白元立刻停下手中的动作,他站起身来。
之前那次并未能好好说说话,且自己也并不知晓她的身份,可现在……
虽不知她为何会来到自己殿中,但秦白元很想见她一面。
走到门口时才发现一块自己特意留在那出的汗巾被丢回了门口,可却不见人影。
六皇子立于原地,小声地唤了两声:“姑娘——”
可并没有人理他。
他知道或许是那个女刺客并不想见他。
此时六皇子速速取了纸笔,写下他们之前相识的经过。
他不能确定她就是那个人,虽然年龄和过去发生的事情以及那玉佩都对应的上。
秦白元将自己想问的话写在纸上,放在了离门口较远的一处。
他知道涴儿应当还没离开。
六皇子本就对长宁帝没有感情,甚至内心深处是恨并且瞧不起的。
要是长宁帝还是杀害曾救过自己的姑娘家人的罪魁祸首,那这个狗皇帝在他心中更是罪加一等。
留下这封信后,秦白元并没有在门外停留多久,他回到自己的房中。
不一会儿,身边暗卫来报:“那封信被那刺客拿走了。”
秦白元颔首。
再拿到目前这新晋储君的信时,涴儿也就是现在的魏清妧读到信上内容时,不由得一愣。
这六皇子描述的事情太远了,远道这件事在她的记忆中都像是有些模糊不清。
那时她的父亲还未被诬陷,家中一切安定,生活幸福美满。
记忆一下子就像被拉回了许久以前。
那时她还算是一个富家小姐,一次偶然入宫的机会,又是这样迷了路。
因为贪玩差点跑丢了。
可就在雪地上发现了一个瘦弱的男孩。
那时是寒冬腊月,男孩身上虽有些驭寒的衣物,可完全不敌雪天的冰了。
这小少年看上去比自己年龄还要小。
也不知是怎么就被丢在了这雪地之中,感觉他差点都要被冻死了。
涴儿一时焦急顾不上许多,只能上前勉强用自己的小手去给他取暖。
触及到男孩的肌肤时,她才能感受到,对方的脸究竟有多么冰冷。
正是处于性命垂危的时候。
没想到一晃眼二人都已经这么大了。
其实也不算一晃眼,而是已经过了十年。
他们的身份,他们的地位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那个原本被人丢在雪地差点冻死,不受宠的小皇子,如今已是储君了。
而原本生于荣华富贵之家,父亲在朝为官清正廉明,那个备受宠爱的小姑娘,现在却已是个罪臣之女,不能见人。
魏清妧对着这封信看了许久,她似乎不明白为何六皇子又同自己说这些。
“就算有那些事又如何呢?”
这是魏清妧在这纸上的回复。
她没有否认,但也没有承认。
可这没有否认,就已经是六皇子想要的答案。
秦白元回复:“若是你愿意,我可以帮你。”
……
自从开始决意放手一搏后,三皇子每日脑中都被各种策略与手段塞满。
他现在要借助自己能借助的一切力量。
就像是四皇子,也可以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