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捂着腹部。
半梦半醒折腾一会儿后,秦白萱又陷入了睡眠之中。
她这一次没有使用止疼药丸。
霍和安的每一个举动都像是立竿见影地减缓了她的难受。
等秦白萱再安定下来,霍和安看到她鬓角都被汗水打湿,用温热布巾替她擦拭。
动作分外轻柔,生怕惊醒了少女。
……
等秦白萱再次睁开眼时,霍和安已经不在身边了。
她怀中还是暖暖的,应当是新换了汤婆子。
秦白萱喊了声:“采芜。”
采芜像是时刻候着,听见公主的呼唤声,很快进门:“殿下有何吩咐?还痛吗?”
“已是好多了,”秦白萱看房中留了两盏微弱的火烛,“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采芜同她说了时间,接着交代:“将军方离开一会儿,之前一直在陪着殿下。”
秦白萱点头,接着看到采芜从怀中拿了封书信出来。
“这是宫中送来的信,请公主殿下亲启。”
将信封拆开一看,发现竟是六皇子寄来的。
六皇子字迹行云流水,清隽朗逸,其中并无几句话,依旧是祝词。
这对秦白萱来说,是一个好的开始。
至少男主开始主动沟通与联系。
她准备着回信。
采芜替她准备笔墨,一边有些担心她的身体:“殿下,不如等身子好受了些再回信?”
秦白萱一手抱着汤婆子,一手执起笔:“无妨,现在回信便可。”
由于今日的月事,让她忽然注意了下时日。
又忽然想到,在蹴鞠大会后,宫内似乎有发生一大事——“贡酒换鸩酒”。
此事差点儿就让男主丢了性命,宫中进献的酒,六皇子殿中也分得一些。
只是不知,为何在他人哪儿都没问题的贡酒,到了六皇子手中却会变成毒酒。
秦白萱只记得这是在蹴鞠大会发生后,主线剧情的又一大事,可具体时日,已经记不清楚。
或许是十几日后,也或许要再过一两个月。
不过……自己此时,是不是该趁着还未发生的功夫,给男主一些提醒?
可若是直白提醒,便像是暴露了她知道某些事情,若令惹得六皇子怀疑,反而得不偿失。
不如一步步来。
她思索后提笔,信中每句话都写得不长,但行数较多。
为防男主身边现有他人耳目,秦白萱采用了类似“藏头诗”的小技巧,将信中,第一行第一个字、第二行第二个字、第三行第三个字……以此类推,这样念起来,能传承一句话,这也是她真正要表达的内容。
相信男主机敏过人,定会发现其中不同之处。
秦白萱以此法透露信息,表明自己因上次的婚约差点儿改变,对三皇兄略生不满。
先要让男主知道,她与反派生出嫌隙,不会站在三皇子那头。
之后等六皇子稍稍信任之后,再提醒贡酒一事。
将信写好,秦白萱让采芜递进宫中。
六皇子并不是刀俎之上的鱼肉,不会任人宰割,他在等待机会,并且不断发展关系网。
秦白萱在心中暗祝长宁帝早日下台,希望六皇子称帝、整顿鹄梁的剧情,能再快一些。
采芜去递消息后,正遇到霍和安回来。
秦白萱原本思虑正深,见到小将军时,像是轻轻松了口气。
霍和安询问一番她身体情况,知道现在她只是腰酸、疼痛感较轻后,依旧未完全放心,让她将晚上服用的药好生吃了,又用过晚膳。
与此同时,秦白萱也顺带着看着他吃完了医治腿疾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