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兄弟俩探查大堤关我什么事啊,非得把我掳过来。
沈婳百无聊赖的嘴里叼着草,手背到脑后,翘起一只脚晃晃悠悠的,睡在石头上看着忙忙碌碌的一群人。
这几日奔波劳碌,可把自己累坏了。今日倒是托这位十四爷的福,可以偷得浮生半日闲。都说春困秋乏,春日午后的太阳仿佛妈妈轻柔的大手,沈婳不自觉进入了梦乡。
“来抓我呀,来抓我呀。”沈婳睡的迷迷糊糊,隐约听见有小孩子的玩闹声,坐起来揉眼一看,顿时就清醒了。
原来是一群小孩子在大堤上玩类似老鹰捉小鸡的游戏。真是不知者无畏啊,这下面就是滚滚奔腾的洪水,这要是一不小心掉下去,岂不完了。
沈婳爬了起来,跑到大堤上把孩子们一个接一个的赶了回去,眼看就剩最后两个孩子了,沈婳的身体却突然不受控制的抖动起来。
沈婳低头一看,脚下的大堤正在一点一点塌陷,我靠,这又是什么节外生枝的任务线啊。沈婳下意识的抱起前面俩孩子,玩命地扔到了空地上∶“十四爷,把孩子接住了!”。
然后使出自己最快的短跑速度像空地发起冲刺,就在最后一步时,大堤彻底塌陷,沈婳意料之中的掉进了洪水中。
胤祯想都没想,立刻就跳了下去。
……
沈婳费了老大劲才把胤祯从水里拖了上来,将胤祯扶起,在他后背重重拍了几下,捂脸道∶“要我说你点什么好,你个旱鸭子差点没把我送走。”
胤祯咳出一滩水仍然心有余悸。
“不过,看在你奋不顾身的份上,这次就不跟你计较了。”看到胤祯毫不犹豫跳下去的一瞬间,说不感动是假的。
“就只是这次么,能不能都不计较了。”胤祯拉住沈婳。
“不能,劝你别得寸进尺啊。”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沈婳不再理胤祯,走到塌陷的大堤旁,捡起碎片细细观察。
沈婳对着光,眯着眼睛顺着裂隙看进去,像是发现了新大陆的似的高声喊道∶“四哥,你快来看啊,这大堤里头竟然是空心的!”
……
紫禁城毓庆宫。
太子胤礽收到密报气的将纸揉成一团,怒喝道∶“废物!堤坝贪墨之事,竟然还是被老四查了出来!”
胤礽负手而立对报信之人道∶“告诉徐州知府,若是他自己不能把嘴闭紧了,那本太子就让人把他嘴闭紧了。”
胤礽一拳砸在桌面上对身边的索额图道∶“老十四新娶的那个福晋,屡屡坏我好事,你带人去查查,想个法子造个意外死亡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索额图听了这话吓的冷汗直流忙跪下道∶“太子息怒,您要打要杀谁都行,就唯独那个丫头不行。她阿玛是后金的皇裔掌管整个东北,额涅是科尔沁的格格博尔济吉特氏,那克出(舅舅)是如今科尔沁的大汗,这蒙古多一半都是科尔沁的天下。”
索额图擦了擦汗继续颤声道∶“宫里的太后论起来又是她的堂姑奶奶。这丫头就是皇上也得顾忌三分,太子如今却让奴才杀她,奴才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打这位小姑奶奶的主意啊。”
胤礽听一句生气一句,听到最后他明白了。也就是说,即使他被沈婳气死,最多也只能是小惩大诫,不能动其根本。
“真是憋屈死本太子了!”胤礽气的浑身颤抖,一拳砸在金丝楠木的大柱子上。
……
徐州。
沈婳误打误撞撞破了太子胤礽联合众多州府主要官员,贪污治河款项的违法乱纪行为,却让胤禛在写奏折的时候为了难。
所有人都知道这背后的主使是太子胤礽,只是谁也不敢说。胤禛一纸奏折从白天写到黑夜,却仍是空白的。
“难道四哥以为自己不写,皇上就不知道是谁干的了吗?你们把皇上想的也太愚蠢了。”沈婳已经努力适应了胤禛和那个狗渣男共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