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达愣爷爷的状态,他睡一觉醒来似乎又接上了,知道穆克爷爷离家出走过,刚找回来。
萨仁十分庆幸刚有症状时她就发现了,现在只要让爷爷配合治疗,再找点手工活让他一天做一会儿,肯定能控制住。
萨仁一直觉得老年痴呆是所有病里最悲哀的,会慢慢忘了对自己重要的人和事,甚至退化成孩子的行为跟智商,她可不想达愣爷爷得这病。
正琢磨着,就听见三嫂这一声喊,萨仁觉得她这一声喊很明显是在拿捏阿妈,他打你了,你打回去啊,你跟他对着干啊,或者把他做了什么痛痛快快的说出来,让阿爸阿妈去教训他,
‘他打我,我不活了!’
这什么逻辑?来龙去脉也不说清楚。
达愣爷爷听见了只当没听见,孙子的事自有儿子跟儿媳妇管,他早想开了,不做大家长了。
还跟穆克爷爷说:“看吧,谁家没点烦心事,你还羡慕我,我这一天天的也烦着呢,要不就都忙去了,剩下我一个。你看这回来了也不安生,不结婚的替他们操心,结了婚的也不省心。”
萨仁听着,觉得达愣爷爷问题不大,她放心多了,就出去看是怎么回事。她觉得不该掺合哥嫂的矛盾,但总得过去表个态吧,让阿妈去处理,她看着纳兰。
阿爸见儿媳妇闯进包里哭诉,马上抱着孩子出来了,孩子现在能听懂人话了,什么死啊活的,对孩子影响不好。
见萨仁来了,阿爸立马把孩子递给她:“抱你那边去吧。”
萨仁刚接过孩子,阿爸就拿起包外挂着的马鞭进了三哥的蒙古包里,萨仁吓了一跳,不会要打三哥吧,不过如果他真跟三嫂动手了,确实该打,再吵架也不能动手啊。
果然阿爸进去就把三哥抽了一顿,三哥也硬气只听见鞭子抽的声音,听不见他的喊声,甚至都没解释一句,把阿爸更气坏了。
阿妈问塔娜为什么挨打,打哪儿了,她也不说只呜呜的哭,听见外边的动静,阿妈赶紧过来看,塔娜也跟着,一见把三哥抽了一顿,她又急了起来:“阿爸,你打他干吗?”
萨仁无语道:“你跑去找阿妈,不就是让他们做主吗?现在替你做主了,你又不乐意,那下次他们管是不管?”
阿妈瞪她一眼,“没你的事,抱着纳兰去你爷爷包里玩吧。”说完又追问那夫妻俩,“你俩到底为什么打起来的?塔娜,你放心大胆的说,要是他对不起你,我们一家子都站在你这边。”
塔娜就是觉得委屈,她也没说别的,古博士这种人才一直守在牧场,过年也不走,就是很奇怪啊,萨仁跟他有说有笑,却又不是男女朋友,这就是不清不楚啊!
她真没想到阿爸会跑去拿鞭子抽儿子,这时塔娜还是一脸委屈:“阿爸,阿妈,对不起,是我冲动了,我俩闹着玩,他拍了我一下,我就急眼了。”
萨仁出去时,听见三哥也这么说的,她叹口气,肯定不止这样,都是成年人,还有孩子了,怎么可能因为闹着玩打起来,打起来不算,还跑去找阿妈做主,还要死要活的,还吵得整个营地不得安生。
不过人家不想说,那自然是没法知道了。
三哥把阿爸阿妈安抚住了,跟塔娜说:“你要再说这种话,以后就别回来了,免得因为你一个闹得家里鸡犬不宁。”
塔娜心里还是觉得自己没错,但她刚才看见公公打丈夫时有多用力了,自然不敢再闹腾。
其实那马鞭有一半抽在地板上了,卸去不少力,根本不算重。
第二天一早,三哥叫上萨仁要去打黄羊,萨仁知道他是有话说,自然跟着去了。
“你昨天跟我嫂子吵什么啊?不会是因为我吧。”
“跟你没关系,我们也没吵架,她就是这脾气,没事也要闹上一闹,你还不知道嘛,不用管她。”三哥打量着萨仁,“一晃眼也是大姑娘了,大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