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森后悔了,但她不会反省自己做错的事,她只是觉得委屈,不甘心。
她到底比萨仁差在哪儿了?凭什么萨仁做什么事都能成功,还那么多人喜欢她,不就是长得漂亮点嘛,脾气坏得要死,动不动就发火打人,就这样的人,呼特对她死心塌地!
还有个古博士,那么高的学历,心甘情愿的在牧场工作,被她呼来喝去!
哈森本就嫉恨萨仁,看着崭新的厂房跟设备,自然更恨了,再加上喝了点酒,就想着在人家设备上留下点痕迹,如果真能诅咒到萨仁,那就更好了。
现在被抓了个现行,哈森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她倒不是觉得对不起萨仁,而是觉得丢脸,太丢脸了,酒醒了想想,得是怎样的懦夫,才能干出这种事来。
要是刻在明处也算是她搞破坏了,结果钻到机子底下去刻,人家公安说得真对,这种小人行径,还好意思提成吉思汗,简直是丢人现眼。
看看呼特看她的眼神,估计他都不想承认他认识自己。
这事绝对不能承认,哈森咬牙道:“不是我写的,我就是进来转了一圈,你们厂里那么多人,凭什么说是我写的。”
她看着萨仁:“你说是就是吗?你亲眼看见我写了吗?”
萨仁冷笑:“还嘴硬,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齐厂长,你那边有没有她写的蒙语资料,有的话请交给公安查查字迹。”
齐厂长现在已经彻底放弃哈森了,蠢成这样,做这么幼稚又恶心人的事,还怎么用。所以她十分配合,“还真有,我马上回去拿。”
正好左旗日报的记者没走呢,萨仁借了人家的相机,把那字拍了下来。
呼特找了砂纸来,想下去把字擦掉,可他的体型根本钻不进去,正想找个小个子的来,萨仁说:“不用擦了,留着吧。”
她说着看向哈森,“人心得正,做事得端!我不怕别人诅咒,这两句话迟早反噬到写这话的人身上,对咱们厂子对我不会有任何影响。”
一听这话,大家都佩服地看着萨仁,要是一般人看见有人恶毒诅咒早就跳脚了,不管信不信,这事不吉利啊,放炮揭牌舞狮,搞那达慕大会,都是为了庆祝,都是为了吉利,为了积攒福气,结果有人在背后搞这事,你说恶不恶心。
李科长虽然来得时间不长,可他一来就是安保科长,一天能在厂里巡视八回,早就有了归属感。再说他再次当上领导,总觉得萨仁对他有知遇之恩,看见萨仁的名字被诅咒,他也难受得不行。
年纪大了,还是有点信这些的,就说:“要不还是擦了吧,不是拍照了吗?留着照片做证据就行了。”
萨仁道:“没事,放心吧,真被诅咒出了事,我负责。”
李科长叹口气,这孩子可真拧啊,厂子都是她的,出事可不她负责嘛。
哈森见齐厂长真的找人去拿她的字迹,就慌了起来,可现在跑也没法跑了,见记者想过来采访她,立马把脸闪到一边,小声跟公安说:“我实名举报齐厂长是特务间谍,我有证据。”
再小声周围人也听见了,都愣了一下,这事可不是闹着玩的。
齐厂长当时脸就黑了,她也不骂哈森,只拉着萨仁说:“都是我的错,我当时还赏识她,还觉得她有能力,哪想到是这种白眼狼,咱们两个真是眼瞎了啊。”
萨仁甩开她的手,没言语,哈森这事做得确实蠢,不过既然敢说齐厂长是间谍,应该有证据吧。
一说间谍,就不能在这儿问了,哈森跟齐厂长都被公安带走,萨仁也得过去录个笔录。
去派出所的时候,阿爸阿妈才听到信跑过来,萨仁赶紧解释一番,“我没事,就是过去把事说清楚,还有这字是不是她刻的,也得查清楚。”
阿爸阿妈也不敢相信还有这种人,比不过了就诅咒人?等萨仁走了,他们就跟刘厂长说:“厂里现在招了这么多人,万一也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