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性子,一个也别想跑,可经历了李红花的事她心劲也没那么冲了。
被卖了的亲女儿都不在意,还想着以后回家更方便了,她一个外人还能跑去指责当妈的不替女儿做主吗?
反正这事吧,干的挺爽利,结果却有点不尽人意。
这时候家里已经来过好几次电话,程支书说:“我都快拦不住你阿爸阿妈了,事到底办完了没有?什么时候回来,你是不是又惹了别的事?”
萨仁能说什么,“程支书,您真是太了解我了,还真有点别的事,不过已经处理完了,明天我就带爷爷回去。”
呼市研讨会被达愣爷爷一搪瓷缸子给砸歇菜了两天,后边虽然按流程走下来了,但也没商讨出个结果来了,毕竟退草还耕的事太大了,甚至有人提出这就是个错误的提议,因为这片高原上除了呼市附近的小片耕地,一直就是草原,谈什么退草还耕。
这事本来是华雪提出来的,要批的话也是批华雪,可跟着来开研讨会的华雪却因为谈吐得体,发言积极被农业局的领导赏识,跟着当了几天记录员。
而且她的思维也开始辩证起来,说了种植的优势,也说了畜牧的优势,还把萨仁劝她的话说了不少,大家都觉得她是真的在为牧区考虑,对她印象更好了。
会议结束,她才抽空来找萨仁:“我本来想来看达愣爷爷的,可是太忙了,而且达愣爷爷真的太冲动了,那是什么场合,他就敢打人。”
“他就是冲动扔了个杯子,不小心打到了人,公安都说隔着两排桌子呢。”
“可是陶主任其实也没说你什么……”
“无所谓,陶主任已经进去了,他对我有多少恶意,我已经不在意了。”
华雪皱眉:“萨仁,我知道陶主任害了人,他被抓是他罪有应得,我不是替他说话,只是一码归一码,我是说你爷爷当时不该扔缸子。”
萨仁看书的时候对华雪那种刻在骨子里的坚持十分欣赏和佩服,可在生活中,什么都一码归一码,什么都丁是丁卯是卯的,也太累太难了。
而且华雪当初不小心烧了草垛,不是也跟小刘队长一起隐瞒吗,那时候她的原则呢?
华雪还在解释着她为什么没来看达愣爷爷,萨仁却已经懒得听了,这姑娘真的是个挺好的人,也非常有原则,但跟她真不是一路人,绝对是当不成朋友的。
原来萨仁还一直觉得华雪是女主,怎么也得跟她搞好关系,对她十分宽容,能护就护。
可现在想想各人有各人的人生,华雪只是在书里是主角,在萨仁的世界里她只是个配角,还是个无关紧要的配角。萨仁这么想着突然开窍了,以前一直琢磨着怎么逃离炮灰女配的命运,一有悲催事就觉得是书里的命运之神作祟。其实想那么多没用,直接当自己的主角就行了,什么主配什么命运,都去球!
萨仁笑着跟华雪说:“我爷爷确实不该扔东西砸人,不过我觉得他砸得挺爽的,要不是他砸了人我赶过来找人查陶鑫,能查出他这些龌龊事吗?再说我爷爷也已经被拘留了七天,医药费我一来就请冯队长转交过了,怎么,你还想批判他一番吗?”
华雪急忙摆手:“不是的,萨仁,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是想说我爷爷活该被抓,是他做错了事,你不帮他不来看他是正常的,是为了表明你的态度。”
华雪确实觉得达愣爷爷太野蛮太过份了,市委组织的研讨会上居然敢打伤人,她都不好意思承认跟达愣爷爷是一个地方来的。
可现在被萨仁说穿心思,她又觉得难堪:“如果我知道陶主任是这么烂的一个人,肯定会帮达愣爷爷,可当时我并不知情。”
“你看,你刚才还说一码归一码,现在又搅合到一起了,你的理你的规矩都是你自己来定的是吗?那你就定吧,不必来跟我说。”
华雪差点哭出来,梨花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