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劳斯回以微笑。
这些阿根廷人是职业的马球手,是俱乐部中雇佣来、专门和成员打比赛的。
尽管大部分成员的马球技术停留在0~1级,但这并不影响他们狂热地爱好这项运动。
克劳斯喝了口水,听到旁边的伯尔特抱怨。
法国那边的反垄断监管机构正式对对方的企业进行反垄断调查,一旦指证成立,他们将面临开出的高额罚单。
但这些和克劳斯、和埃森家族并没有关系。
埃森家族经营、绵延到现在,早就是棵坚不可摧的大树。
克劳斯喝了水,稍稍休息后,又站起来。
太阳照的他眼镜微微眯起来,映衬着眼底一点绿。
不远处有个亚洲女孩,穿着俱乐部的运动衣,正在收拾着地上的一些狼藉。
看上去有那么几分像景玉。
旁边的朋友也说:“克劳斯先生,那个是你的女友吗?”
克劳斯说:“不是。”
太阳火辣,那个亚洲女孩捡东西时的动作看起来十分艰难,她在绿色的草地上奔跑着,努力地去追赶着一张被风吹起来的纸张。
大概是在外面晒得时间久了,她弯腰捡起,在站起时,身体晃了下,差点摔倒。
伯尔特饶有兴趣地问:“你想过去帮助吗?”
“不,”克劳斯顿了顿,他看向伯尔特,“你想做什么,就去做,不需要试探我。”
伯尔特笑了,他问:“听说亚洲女孩很在意男友对其他异性的态度,你已经考虑到这种层面了吗?”
克劳斯说:“和Jemma没有关系。”
他将手中的空瓶子丢进垃圾桶中。
伯尔特热情地过去对这个亚洲女孩表达关心,但克劳斯并没有为此多停留,他转身离开。
就在刚才,克劳斯清醒地意识到,他对那个女孩稍微起的那一点点恻隐之心,并不是源于他的心理疾病。
而是因为——
对方和景玉一样,都是亚洲人。
克劳斯想起来。
中国有一个成语,叫做“爱屋及乌”。
景玉,就是那个“屋”。
接下来的一星期,克劳斯只在射击俱乐部中见到景玉。
她最近去射击俱乐部的次数很多,或许是新鲜感还没有过去,也或许她真的迷恋上射击的感觉。
在克劳斯的叮嘱下,西亚拉也开始不遗余力地将自己所有的东西都传授给景玉。
虽然景玉在射击上的确没有太大的天赋,但也不笨,西亚拉确认,在经过长时间的严格的培训之后,景玉去参加一些小的、区域性质的比赛,或许能够拿到个奖牌。
或许。
景玉对自己拿不拿奖这件事情并不关心,她沉浸在快乐的新运动和自己的事业中。
好几次,克劳斯暗示她想不想和自己约会的时候,都被景玉拒绝掉了。
刚刚饱餐一顿的龙,暂时得到了一些满足,对男色并不是那么看重。
钱更能令她兴奋。
克劳斯过多的精力无处发泄,约着和伯尔特一起打马球,把注意力全都耗费在运动之上。
但伯尔特和那个亚洲女孩进展飞快,才一周,两个人已经迅速确认了男女关系。
不是date。
是男女朋友的关系。
在又一场比赛结束后,朋友伯尔特享受着身后人的按摩肩膀,舒服地哼了几声,喝完水,用并不熟练的中文给对方发送语音。
“窝矮拟。”
三个字,没有一个音调在应该在位置上。
克劳斯没有嘲笑他的语调,只是问:“你为什么不能让发音更标准些呢?”
伯尔特没有正面回答,他使用了《蝴蝶君》中的一句台词,感慨自己女友的温柔和包容。
“The Oriental woman when sh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