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却将她整只手握紧。
紧到她完全挪不动手指,完全被包裹住。
“别乱动,”克劳斯温和地说,“不然我怕忍不住对你免费。”
景玉安分了。
外面的情况比这里要好一些,安德烈的妈妈指挥着佣人拿来了一些备用的灯,有些原本是为了生日妆点氛围的烛台也点燃起来,将房间映照出橙黄色的光泽。
她也终于注意到克劳斯和景玉,笑着过来:“我们遇到了一点小麻烦,不过现在应该可以解决了……”
景玉用力将手从克劳斯手中抽出来,挤压的她手指和手背都很痛。她低头,轻轻地吹了吹自己的手。
克劳斯看了她一眼,语气平和地与对方交谈。
头发变成棕色,个子已经长到很高的安德烈朝景玉招手,想要她过来看自己做的漂亮小灯笼。
等景玉离开之后,克劳斯才看向对方:“安妮塔,你不应该给景玉看那张照片。”
安妮塔是一个典型的法国太太,她留着复古的法式波波头,头发是深棕色。坚持己见,友善率直。
现在,她问克劳斯:“你难道不想让她知道你的过去?倘若她知道你童年在中餐厅打工的经历,或许会因此理解你。”
——不止这些。
——克劳斯的母亲瞒着所有熟悉的人,偷偷生下孩子,而埃森家族对此一无所知。
——现任的埃森先生,当时就已经富可敌国。但在他唯一的孩子—克劳斯睡在中餐厅杂物间中、只能吃剩菜果腹的时候,埃森先生甚至不知道自己有一个儿子。
安妮塔不能再说下去。
她担心会触及到克劳斯先生一些并不愉悦的记忆。
比如说,那家有着道貌岸然院长的孤儿院中,克劳斯的生活经历。
提到这些事情的时候,安妮塔别有深意地提醒:“克劳斯,你知道吗?博取爱意的另外一种方式,是同情。”
“我不需要,”克劳斯说,“请你不要再自作主张。”
五米远的位置,景玉正在好奇地摆弄着安德烈的那只小灯笼,光芒随着她的动作摇摇晃晃,从克劳斯脸上掠过,他没有表情,再度不容置疑地提醒安妮塔。
“这是我自己的事情。”
景玉度过了一个可爱的生日派对,安德烈将自己生日蛋糕上最美味的几枚樱桃分享给她。
她婉拒了安妮塔邀请她留宿的建议。
不清楚是不是之前景玉的祈祷有了用处,在第二天,景玉就得到了赵先生的答复,确认要签署合同。
没有丝毫障碍,景玉很顺利地拿下这个单子。
为了庆祝合同顺利签订,景玉邀请了团队成员去海德堡痛痛快快地玩了三天,她很乐意为自己的员工提供住宿费和餐饮花销。
克劳斯先前提到过一次,成功的领导者,至少具备三个特点:珍惜声望、专注、慷慨。
尤其是像景玉这种,创业初期,凝聚力很重要。
景玉对待自己的员工,从来都不小气。
她不会克扣他们的工资,也不会吝啬饮食,好几次她订员工餐,都是按照最丰盛的标准来。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用之也有道。
几个人在海德堡快乐地度过了一个周末,景玉还订了一家有趣的酒店,里面的每一个房间都有不同风格,有斐济海滩小屋,也有加拿大木头狩猎猎人房间,浪漫可爱。
在得知景玉和她帅气的男友分手的那天晚上,希尔格开心地喝到酒精中毒、被紧急送到私人医院中洗胃。
虽然景玉明确表示自己目前并不想发展新的感情,但这并不会阻挡希尔格的热情,更不会浇灭他“心中的爱意之火”。(希尔格原话)
在海德堡停留的最后一晚,几个人去了当地的一家小餐馆吃刚刚做好的猪肩肉,顺便打纸牌。
今天不是休息日,餐馆中的大学生都少了很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