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得说话,您得跟他交流,懂吗?”
苏芳意蹙着眉头,轻轻“嗯”了声。
“广告结束,你主动向樊雾提问,为何画作在霍文诚家里,引导他说出真相。离节目结束还有十分钟时间,你得在十分钟之内,把观众想知道的问题都抛出来。”
“好的。”苏芳意眼睛里充满挫败感。
再瞧台下的观众,兴奋地跟刚烧开的水一样,那股子激动劲不停地在冒泡,随时要满溢出来。
“过瘾,太过瘾了。”
“这画不一定是霍文诚偷的吧?万一是樊董让他保存的呢?”
“保存?真让人笑掉大牙。要真是老樊董让他保存的,他还提啥报警装啥无辜呢?一报警,他第一个该被抓吧。”
“现在抓不抓的,也得看樊董的心情吧。”
“樊董不光人好看,说话也好听,还这么有钱。太羡慕他妻子了,上辈子她是做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好事,这辈子得了这么好的老公。”
……
人们叽叽喳喳的,说什么的都有。
樊雾耳力不错,即便是听到了,脸上也没有任何表示,只淡淡地注视着提示屏,随时等待节目继续。
陈东慧母女身处嗡嗡的议论声中,只能傻傻地坐着。
张一婷轻扯妈妈的袖子,贴近对方耳边,问:“妈,画真是霍叔叔偷的?”
陈东慧心乱如麻,她狠狠瞪了女儿一眼,“瞎说什么呢。”
张一婷鼓着腮帮子,气乎乎地坐回去。
广告结束,画面重新切回舞台。
台上的三人已经分别落座。
樊雾和霍文诚之间隔着半臂的距离,苏芳意坐在两人的对面。
“樊董,您今天真是给了观众一个又一个惊喜。”苏芳意微笑着说道。
“如果你们把它当作惊喜的话,那就算是吧。”樊雾表情始终淡淡的。
“您刚才说画作是在霍总家里拿到的,是真的吗?”苏芳意问道,“霍总之前可一个字也没有提呢。”
“我是在霍总不知情的情况下去取的画。”
“霍总不知情?”
樊雾点头。
“霍总对此有什么解释吗?”毕竟拿了霍文诚的钱,苏芳意想给他解释的机会。
霍文诚强装镇定地说道:“樊董能找到画作真迹,实在是件令人振奋的好消息。可在全国观众面前开玩笑就不太好了。我此前都没见过画作真迹,它怎么可能在我家里呢?”
苏芳意惊讶地以手掩唇,“樊董,您,您是在跟我们开玩笑?”
樊雾神色莫名地看向霍文诚,对方也在看他。
两个男人的眼神在空中交汇,樊雾眼神中有不屑有怜悯,霍文诚则是了然与嘲讽。
他将了樊雾一军,逼迫樊来做节目,樊现在要将他一军,他不甘示弱,倒想试试最后谁会赢。
全天下只他一人知晓的秘密,他笃定,除非樊雾是神仙,否则,是没有可能从他家墙上取走画的。
樊雾轻轻问了句:“霍总,您,不会后悔吗?”
声音虽低,力度却够。
霍文诚表情呆了一瞬,强撑着说道:“不会。”
樊雾转过脸,“在刚才的广告时间里,我重新考虑了下,既然霍总和陈东慧女士一直强调他们是无辜的,霍总也一直建议我报警,希望警察还他与陈女士清白,而且又是四千八百万这么庞大的金额,我觉得有道理,所以我接受了这条建议,报警,让警察来给大家答案。”
“您已经报警了?那能告诉我们,您是在哪里找到画作真迹的,是有谁给了您提示吗?”
“我从节目开始就说过了,我不是主动来参加的节目,但既然我来了,我会对我说出的所有的话负责。在哪里找到画作真迹这个问题,此前已经回答了。我怎么知道的,这个问题,我暂时不想回答。”
他扫眼提示屏,上面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