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冬菱身子后仰拉开距离,从头到脚扫他一遍,“有病就去治,看还能不能救。”
阎巍站直身子,“不信?”
云冬菱笑得十分可爱,“我信,你能放我走吗?”
阎巍被这个突然的笑容晃了眼,视线在她脸颊的小酒涡顿了顿。
“跟我到北区,就放你。”
云冬菱:“???”
五个小时后,直升机在北区某军区降落。
把蒋怜怜和云冬菱分别让手下带走后,阎巍直接回军部中枢,敲开了阎松明的办公室。
“父亲。”
和在外的松散不同,一开门,阎巍表情严肃地行了个标准的军礼。
两个月不见,阎松明精神比之前更好,脸色红润,连头发都黑了几分。
他看起来气色很好,只是脸板着,他沉沉看着阎巍,从鼻子里哼了声,脸上的倨傲和轻慢十分明显,让阎巍进来后,“我让你在中区做的事,都做完了?”
阎巍垂着眼,“还有些手尾,我留了人在那边。”
阎松明脸更板了,“那你回来干什么,找到蒋怜怜可以让手下送回来,你回去看着窦正律。”
“没必要,”阎巍看向阎松明,“他那边不足为惧,现在哪个区都无法对我们构成威胁。”
阎松明:“你是说?”
阎巍点头,“是的,和父亲之前猜想的一样。”
阎松明有些欣喜,神色好了不少,他坐了下来,摸着挂在胸口的圆形吊坠,像是自言自语般,“这样可太好了,老天都在保佑我。”
他思索了会儿,打通内线让心腹通知手下过来开会,又吩咐他留下一并商量,阎巍自然应好。
他想,阎劲现在没回来,阎松明要做的事,只能靠自己。
等阎劲回来,发现什么都变了。
他的兵,他的人,全都归他了。
这种感觉……真不错。
云冬菱被阎巍关在一幢小别院里。
这里环境还不错,像是军区里的附属楼,除了不能离开,外边有士兵看守外,她在房子里走动不受限制。
那个怪里怪气的阎巍像逗宠物一样,偶尔出现看她两眼,然后就走了。
就这样把她一个人丢在房子里。
她终于明白对方之前说的那句‘就放你’是什么意思了,敢情对方是指在这里,在他的地盘上,给她活动空间。
不绑她等于放她??
简直有病啊!
云冬菱背着手在大厅里走来走去。
她被莫名其妙关在这里,已经三天了,阎巍表面上给她‘自由’,实际上她哪里也去不了。
连蒋怜怜都见不到。
她才不相信对方说的什么喜欢她的鬼话,她觉得阎巍把她留在这里就是把她当作人质,最终要协她哥和阎劲。
走了三圈,她冷静了,直接走到外边,毫不意外被看守的士兵挡下。
云冬菱:“我要去看蒋怜怜。”
士兵:“不行。”
云冬菱:“阎巍说这里随便我走,研究所当然也能去。”
他说的这里是指小别院,但云冬菱装糊涂,故意把这里泛指范围扩大。
看守的士兵对视了眼,他们接到的命令确实是如果云冬菱要出去,他们必须陪同,但是研究所……
不远处一辆汽车开过来,阎巍回来了。
他下了车,径直向他们走来,“怎么了?”
士兵行了个军礼,把云冬菱刚刚的话告诉他。
阎巍看着面无表情的云冬菱,“你想见蒋怜怜?”
“对。”
“可以,我带你去见她。”
云冬菱怀疑地看着对方。
她觉得她看不懂阎巍这个人,应该说,他这人做事反复无常,莫名其妙,就没个逻辑,但不管,能见到蒋怜怜就好,她也没打算了解他。
她坐上阎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