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至于变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云秋柏半晌不说话,阎劲也不说话,空气里弥漫着让人难受的沉寂。
云冬菱感受到云秋柏心情的低落,原本频频向阎劲手臂张望的担忧视线收了回来。
她快速起身跑到郁书艺身边,把自己的小背包顺回来,打开背包拿出一个装满糖的透明玻璃罐。
“哥,给你。”
她把糖罐一股脑塞在云秋柏怀里后,又跑去把她的行李箱拖过来,打开,露出叠得整整齐齐的男装。
“给你买的,都是白色和浅色,你喜欢这个颜色。”
云秋柏看着塞满大半行李箱的男装服饰,握着糖罐的手紧了紧。
看着云冬菱的眸光闪烁不定,良久,像是下定决心般叹了口气。
把云冬菱拉过来坐好,拍拍她的头,把糖罐放到她怀里,云秋柏重新拿起笔纸。
他的指甲很长,指甲长得太快,哪怕是每天砍断也无济于事。
指甲过长,像握笔这种动作就不好做,他只能像刚学写字的小孩一样五指不规范横握着笔,歪歪曲曲在纸上写字。
这次他没有一句话一句话发问,而是尽量用简短的语言把自己的经历叙述一遍。
阎劲低头看着,越看唇角抿得越紧,等到云秋柏停下笔,他几乎同时伸手,搭在对方肩上。
他的眼神很痛苦,震惊、自责、内疚、懊悔……还有种种说不清的复杂情绪。
“我……”
阎劲想说自己不知道,他对这事完全不知情,可说不知情就能把自己全数摘出去?
从云秋柏淡淡描述中,不难看出他对阎巍针对自己的举动归在蒋怜怜身上,但作为极了解阎巍的人,阎劲知道原因远远不止这么简单。
阎巍会针对云秋柏,还有他的原因。
同样都是从训练营出来,同样都被阎松明承认获得身份,但是两人的起点,似乎在走出第一步就不同。
从小到大,他和阎巍实力相当,但是成年前,虚长他一岁的阎巍因为更放得开,更心狠手辣,时常在每年的终极考核里压他一头。
那个时候的他,因为输给阎巍,还被阎松明一直按在暗组‘学习’,后来他受不了了,他用属于他的方式反抗。
想要情报是吧,可以,把情报挖出来,再多的没有,他不喜欢折磨犯人那一套,不愿意就是不愿意,那是任阎松明怎么施压都不肯改过。
阎巍当时在其它部门学习,但是时常过来给他‘指点示范’,告诉他狠一点父亲才喜欢。
然而结果,在又一次势力调动时,阎松明把他提到身边,把阎巍按到暗组,这是出乎两人意料的事。
那个时候的两人都认为,阎松明就是故意搞事,喜欢看人求而不得,所以反其道而行。
但随着年纪渐长,阎劲开始明白阎松明的做法。
他虽然没有阎巍听话,但胜在还是个正常人,把他放在身边,放心,而阎巍,各种为了取悦阎松明做的事,在让他满意的同时也心生警惕。
没有人喜欢一个手狠心狠无下限的变态,把这种人放在身边,怕是晚上会睡不着觉。
所以对待看着正常的他,阎松明更为宽容,宽容到甚至放心让他离开,去外面念书。
这是阎巍求而不得的事。
阎巍做那么多,不外乎想要得到关注想要得到肯定想要得到自由,但是他做这么多,阎松明还是对不怎么听话的阎劲更好。
这让阎巍怎么能不抓狂?他妒忌得要发狂。
阎劲掠了眼一脸担忧盯着哥哥的云冬菱。
正是因为知道阎巍一直盯着他,当年他才会故意和云冬菱离开距离,顺从阎松明的命令果断从南区撤离,他以为这样可以不让阎巍把目光放在他身边。
他错了。
他担心阎巍发现云冬菱,却忽略了云秋柏。
云秋柏当